委大院家属区的瘦湖里,接天连日的翠绿荷叶,正开得灿烂,如何又消残之感。
一边的古锡铭捧过杯茶水,从后边行上前来,递给周道虔,笑道,“咱们德江正在大踏步前进,地改市已经基本敲定,德江历史上值得大书特书的壮举,在首长手上弯成,首长的功勋势必为德江万世铭记,如此,眼下正是首长春风得意之际,怎么念这两句呢,据我所知,这诗是南唐李璟,受后周所迫,被削去帝号后,意志消沉之际所作,首长何故发此不祥之音。”
古锡铭学识渊博,是周道虔大用之腹心,原本,这话作为下属是不该说的,有些领导或许不知其中寓意,偶然念出两句歪诗,可你非得显能,解释一番,弄出些不祥之意,多半是要找不痛快的。
可古锡铭和周道虔相交已久,自是没有这番顾虑。
果然,周道虔丝毫不以为忤,接过茶水,喝了一个,笑道,“你小子少拍我马屁,恐怕德江人民万世铭记的不是我周道虔,而是另有其人。”
周道虔此话,醋味极浓。
古锡铭心头苦笑,嘴上却道,“首长多虑了,薛助理不过是适逢其会,即便是取得一些成绩,也是在地委,在首长您的英明领导下取得的,这点,世所公认,谁也没法儿否认,也无法抹杀的。”
其实说这话,古锡铭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