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谢辉煌要疯了,博广主任真吐口了,心中嘶喊道,“怎么,怎么就能如此放纵薛向呢,我可是他领导啊,他不尊重我啊!”
再不甘心,其余几位参会的酱油党迫不及待起身,谢辉煌也只有怏怏随行。
说来,也怪他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在博广主任这等大佬心中,他谢某人只怕也就跟后勤处打杂的几位,地位一般。
吱呀一声,厚重的橡木大‘门’再度关上。
博广主任盯着薛向道,“你到底有什么东西要展示,现在可以拿出来了。”
薛向应承一声,竟从兜里掏出个大绿‘色’的收录机来,按下按钮,一段对话便冒了出来。
“小马,你在‘门’口守着,我去找,人来了,你轻轻喵一声,我这边就停工。”
“大晚上的,谁会来,还是我来开吧,三两下搞完就撤!”
“听命令,哪个屉子!”
“最左边,上锁的那个,带上手套作业!”
咔嚓,薛向按下了按钮。
满座俱惊,面面相觑,任谁也听出这段对话,到底是谁的声音,到底在哪种语境下完成!
“这家伙竟然抓住了铁证!”不知多少人心中惊叹。
薛向想得不错,张无忌,马天宇是贼偷,其实在场中诸公心中已然定了格。
不过为了维护改委威严,在中枢各兄弟部委间的名声,才不得不将这桩案子按下去。
可谁能想到薛向竟然拿出了录音这么个如山铁证。
“薛向同志,这个录音,你是怎么得来的!”s
整场会议始终保持安静的谢红旗同志,终于忍不住发声了。
满场诸位大佬,无疑谢红旗是最尴尬的,他的秘书竟然卷入到了盗窃案,虽说诸位同僚皆一致帮着张无忌排除嫌疑,可谢红旗依旧心中烧火,尴尬至极,暗里更是记恨死了张无忌这个无用蠢货。
谁知真当薛向开始坐实张无忌罪名时,最先忍不住的还是这位红旗主任。
无疑,谢红旗的问题打在了关键节点,所有人都凯斯顺着这个问题往下想。
显然,这段录音就发生在你薛向的办公室,而当时在场的只有张无忌和马天宇两人,你薛向是如何得到这份录音的?
“录音机是我提前安在办公室的!”
薛向很坦然地就道出了答案,直率地让所有人都吃惊。
谢红旗眼皮一跳,说道,“这么说,你早知道张无忌会来你办公室,换句话说,是你设计了这一切,引‘诱’张无忌的。”
谢红旗还有两个字没说,构陷,但是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薛向微笑道,“不错!”
的确,这一切都是薛向导演的。彼时,彦‘波’涛,马天宇齐聚他办公室,正好张无忌打来电话耀武扬威,紧接着,便传来他薛向被通报考勤批评的消息。
前番张无忌就折腾了一回,被薛向一耳光‘抽’得不敢在宏观司‘露’头。原想,这货自此会老实了,哪里知道又跳起来恶心人了。
更不提还有彦‘波’涛,谢辉煌这两盏不省油的灯。不杀‘鸡’吓猴,怕是镇不住场面了。
至此,薛老三决意下死手。
识大体
彼时,他故意假说赵康曾留了张无忌的黑材料于自己处,正为引张无忌上钩,果然事涉张无忌生死,马天宇这个城府极深的间谍,只得上这死当,奔去告知了张无忌。
薛向言明,第二日会将材料送到纪检室的郭老处,便等于是往张无忌脖子上勒了根绳,并规定了张无忌就一个晚上的时间来盗取,等若是掐死了张无忌的作案时间。
做完这一切,后边的布置,自然顺理成章。
砰!
谢红旗枯瘦的大手落在桌上,发出巨响,谁也没想到他枯瘦的身子,竟是如此的有力量。
“薛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构陷同志,其心可诛!不管张无忌怎样有错,你都可以向上级领导反映,做这般下作事,诱导犯罪,心中可有半点正气!”
谢红旗怒目而视,威风凛凛,冲着薛向便是一顿猛烈开火。
他此番话一出,立时便在众人心中掀起了狂澜,不少人都在替薛向扼腕。
薛向的名号,与会诸公自然皆有耳闻,前番共同决议压下此案,乃是为改委门面计,非是针对薛向。
不少人,对薛向还是颇有好感,此刻,见薛向掉进自己编织的套里,叹息的不少。
红旗主任这番话,可算是诛心了,一个党员干部持心不正,光想着搞阴谋诡计,这样的人便是再有能力,组织也决计不敢大用。
换句话说,薛向虽然攥死了张无忌,却因为谢红旗一番话,给揭露了本性,失掉了格局,一番账算下来。却是巨亏了。
亦有不少人心中暗笑,薛老三害人终害己。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回,薛向算是掉进深坑,再也爬不出来之际,薛老三面不改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