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没你心里苦,张无忌捏着你什么把柄了!”
“十年前,我才十六岁,我哥是社里的仓管员,因为仓库垮塌,丢了性命,社里给政策,让家里出格人顶我哥的位子,我父亲当时已经近五十了,便是顶了位子也干不了几年。就谎报了我的年龄,说是满了十八岁,这才顶了我哥的位子。后来我参加了计委八零年的统招考试,有幸考上,后来改委组建,我就来了改委,先在后勤做,当时张无忌是后勤的主管领导,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当时改年龄前的户口纸被他拿到了,后边的事儿,就是这样了。”
“这么点小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小马,我一直很看好你,以后不要再自误了,踏实工作吧,这个小麻烦我会替你解决。还没吃饭吧,我点了餐,你吃吧,我还有一家子,先走了。”
说完,薛向站起身来,大步行出门去,顺手将门关上,未行出多远,便听见屋里传来嘤嘤的抽泣,继而转成嚎啕,撕心裂肺。
入组
不知是彦波涛请辞,谢辉煌要留在宏观司主持大局,宏观司就剩了薛向这一个人选,还是谢红旗主任为了以示公正,向诸位同僚表明自己和薛向完全是公对公,并无私怨。︾,
谢红旗领衔的巡视组最后一个副司长人选出来了,正是宏观司副司长薛向同志。
今次改委领衔的三大巡视组,分别巡视华中,华北,华东这三大共和国核心区域。
薛向所在的第三巡视组,正是负责经济占比最重的华东地区。
巡视组既定七月一日出发,历时两个月,对全国的经济大动脉,做一个全面、详实的诊断。
接到调令时,已是六月二十八,因为此次巡视历时较长,巡视组给了三天假,以供诸位组员准备。
薛老三确实没什么好准备的,他这个年纪,弟妹都大了,生活都能自理了,秉性已长成,管多了惹人埋怨,不如任其发展。
原本,他的个人生活也能多姿多彩的,毕竟有两个貌若天仙的老婆。
现如今,俩老婆,一个忙着赚钱,全世界满天飞;一个忙着寻找人生的成就感,在欧洲司履职。
更要命的是,他薛某人的身体出了意外,造不出人来,这是最让他苦恼的,没有小孩,自然在少了很多麻烦的同时,缺了更多的乐趣。
三天的准备时间,旁人要么忙着和家人团聚,要么忙着准备长期履行的背囊,独独他闲来无事。
小晚忙着采访写稿,基本就不着家;小意参加完高考,已然放假,羡慕小晚曾经的旅行。便和相熟的朋友结了伴,去了黄山。
小家伙更是忙着期末背考,学校已然单方面取消了所有的假期。
三天时间,薛向这个孤家寡人,还真有些无聊。
头一天,他约了雷小天。朱世军,陈佛生等几位老兄弟,难得他有闲,联络联络感情,很是必要。
三哥的面子大,凡是受召,无有不至,可还没聚上半个钟头,那此起彼伏的bp机响声。真是像极了夏夜在稻田间行走,那根本不可能断绝的蛙鸣。
薛向这才恍然,自己闲了,以为兄弟们都闲了,殊不知别人也不再是昔年的毛头小子,都是有家有业的,说句装逼的话,都是各行各业的主力军了。
今天又不是周末。他约局,大家都来。那是兄弟们都给他薛老三的面子,并非是大伙儿都闲了无事,有时间陪她闲扯。
弄明白这点,薛向愧疚之余,兴致全无,挥手说散场。让大家伙儿都忙去,改日再聚。
不少人还以为三哥这是生气了,慌忙关着bp机,朱世军甚至埋怨出口来,“都装的什么牛逼啊。就你们忙,显得你们,三哥好容易喊弟兄们聚聚,带个bp机搞球啊。最他妈不像话的就是麻雷子,不就是个破副局长么,搞得跟公安部的老大一样忙,一会儿功夫,丫怀里那电驴子都他妈喘了好几回了,搞毛啊!”
雷小天和朱世军是老对头了,平素无风还起三尺浪,今日遇到机会,说不得就得闹起来、
谁都以为雷小天要反唇相讥,哪里知道雷副局长面有羞惭,当即便要解了寻呼机,往垃圾篓里扔。
却被薛向拦住,“行了,都甭闹腾了,是我思虑不周,你们各忙各的去,改日再聚,我自己寻地儿去赚赚,待会儿,麻雷子把订的席面送我家去,他娘的,想请客吃顿饭,都这么艰难,得,你们没口福,老子自己享受去。”说话儿,便自出门去了。
许久没来香山了,夏日的香山,没有满山红透的枫叶,葱葱郁郁,游人如织,倒也足观。
上到山顶,左右寻不着平地儿,薛老三干脆铺草为床,手脚麻利地在靠荫的老樟树林边,搭了个软床,躺将上去,垫了胳膊枕了,从挎包里拿出个黑色大砖头来,正是小妮子空运给他的卫星电话,拨通了柳总裁的电话。
“咿,真是稀奇,今儿万岁爷怎么有时间召见臣妾了,我就说呢,今儿一早醒来,窗外的喜鹊就啼叫个不停!”
柳总裁执掌盛世多年,气度早温养了出来,早没了昔年的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