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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女宦 第15节(1 / 3)

“陛下,说来近些日子的宫禁是否过于宽松了?堂堂公主何以从大内跑至前庭来,这里可是百官衙门,稍不留神便会出事”

杭贵妃弦外之音,皇帝听得明白,他脸色一青,朝隆安公主低喝了一句,“你是怎么出宫来的?”

隆安公主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她总不能告诉皇帝,有人告诉她谢堰在礼部赴宴,她两年不曾见到他,便从宫中溜了出来,怎知这一路十分顺利,眼下瞧着,怕是入了旁人的圈套。

朱佑安料定隆安公主不敢说出真相,倒是气定神闲。

谢堰却在此时,心绪微沉。

原来,这才是杭贵妃与五皇子的第三层目的。

打击四皇子不成,弄死容语不成,便从宫防做文章。

皇帝见女儿三缄其口,也不逼她,眸色深深扫了四周一眼,叹了一句,“确实是疏于防范。”

前不久发生宫女刺杀大臣一事,今日隆安公主又能轻而易举逃出皇宫。

这样的羽林卫都指挥使还要了作甚?

杭贵妃侍奉皇帝多年,清楚点到为止便可。

果不其然,片刻,皇帝闭了闭眼,扭头朝众臣吩咐,“革除荣安羽林卫都指挥使的职务,令他回府自省,由副指挥使丁毅暂领此职。”

杭贵妃满意地勾了勾唇,搀着皇帝,柔声道:“陛下,夜深了,臣妾给您熬得安神汤想必好了,臣妾扶您回宫。”

深夜,急雨忽至,夜色仿佛浸在水幕里。

容语和朱承安被护送回东宫。

她顾不上身子汗渍,亲自吩咐人取了冰块,帮着朱承安冰敷。

朱承安拂开她的手,枯坐在圈椅里,盯着窗外苍茫的夜色,闷声不吭。

容语瞧他神情低落,胸口如塞棉花,将冰块置于一旁,撩袍跪了下去,“今日是奴婢连累了殿下。”

朱承安自胸口挤出一笑,摇头道,“是我连累你才对,你入东宫才两日,差点被人害死,是我无能,没保护好你。”

容语不知该如何作答,五皇子与杭贵妃太狡猾,手段也过于卑劣。这个仇,她迟早要报。

“你药性如何了?”朱承安满目担忧望他。

一个小太监被下那种药,不仅是害她,更是侮辱她。

容语眼色灼灼,片刻又平静道,“许公子给我弄了些药材,我喝下,已无大碍。”

看了一眼他红肿的脸,温声道,

“殿下,让奴婢给您敷一下吧,明日还要去晨读,翰林院的老师们瞧见不好。”

朱承安见她担忧,清澈的眸眼溢出一丝淡笑,“你不必担心,我刚才是故意为之,父皇打了我,便出了气,其他诸事,他自然能放过则放过。”

皇帝对他越苛刻,百官越会站在他这边。

他只是丢了面子,而朱佑安却失了臣心。

容语怔了下,没想到朱承安一直以这种方式与皇帝相处,联想他这些年的处境,她也生出几分不忍。

遂伏地磕头道,

“殿下,奴婢今后定尽心尽力,报答殿下回护之恩。”

他募地对她一笑,将她扶起,“我这是应该的。”

又瞥了一眼那冰块,主动拿起来贴在脸颊,踱至窗下紫檀躺椅,顺势半躺着,

容语跟着走了过去,立在灯下,茕茕如玉,“殿下,荣安将军是您的人吗?”

朱承安睁开眼,眸眼如聚迷雾,摇头道,“算不上是我的人,只不过他与舅舅有几分情谊,大抵朱佑安不放心他,想将他换掉。”

容语心中惴惴不安。

总觉得杭贵妃此举不简单。

默了一会,见朱承安眉间萧索,似有隐忧,又问,

“殿下有心事?”

朱承安移目在她身上,些许是药性的缘故,容语一双眸眼极为清透,眼角还残存几分红晕,这般容色放在女人堆里怕是不输。

朱承安不知自己为何起了这个念头,连忙打住,讪讪道,“今日礼部杨尚书与父皇提起我的婚事,我大约要成亲了”

容语一笑,眉梢如驻春晖,“成亲是好事,殿下有了岳家,又多了个鼎力相助的人。”

朱承安忧心忡忡摇了头,

“只怕没这么容易如愿。”

容语顿了下,就怕五皇子与杭贵妃从中作梗,

“要不,请皇后娘娘出面主持此事。”

朱承安并未回她,仿佛累极,闭着眼,渐渐睡了过去。

容语待他睡熟,替他掖好被褥,悄声退出书房,折出正殿,沿着回廊欲回偏殿值房歇息,却见惶惶灯火下立着一人。

福儿眼底的骇色犹未褪去,局促地绞着手帕,堪堪望着她,

“容公公”声娇惹怜,一叹三折。

容语脚步一凝,在离她数步的距离立定,想起隆安公主临行丢下的话,头疼不已。

夤夜风寒,福儿穿得单薄,又受了惊吓,模样儿楚楚可怜,她脚边搁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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