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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节(1 / 3)

“你好,乌洛侯穆。”昌流君冷冷道,“怎么到这里来了?”

郎俊侠的呼吸微微发抖,连带着剑尖也随之发颤,旋即持剑一个转身,背靠巷内墙壁,抬头望向头顶的天空。

“不要痴心妄想了。”又一个声音响起,开口道,“你想逃吗?”

郑彦一个翻身跃上巷内的墙壁,吊儿郎当地坐着。

“郑彦?”昌流君诧道。

武独微微一笑,显然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真不容易呐。”郑彦提着个竹筒,竹筒里装着烧刀子,说,“明明是辽国的地方,却来了这么多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你什么时候来的?”昌流君充满了警觉。

“有一会儿了。”郑彦朝昌流君说,“前天晚上,趁着元人打进来的时候混进了城,在酒肆里头碰见了武独。”

昌流君不知郑彦是否看见了钱七,但既然是先与武独碰面,想必应当不会泄露什么秘密。

趁着昌流君迟疑时,郎俊侠倏然身形一闪,朝武独冲去。

武独正在思考,见状猛然回剑,出掌,与郎俊侠拆手,一错身的瞬间,郑彦与昌流君同时抢上!

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盖住了院里的青松。

段岭已有两年没看过雪了,不禁怀念起当初在上京的时光,那时候雪一下就是三天三夜,把所有邋遢的、无趣的东西都用白色温柔地盖住,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朝外看,述律端也朝外看,两人便这么静静地坐着。

“你回过上京吗?”段岭问。

“回去过。”述律端答道。

段岭又问:“现在上京变成什么样了?”

“活过来了。”述律端说,“去年我跟随陛下往东北冬猎,大雪盖住了上京受伤的地方。”

段岭询问自己上学的名堂与辟雍馆,集市与酒楼,据说有些地方仍顽强地开张了,名堂则搬到了中京。虽说活过来了,当初的繁华却早已不再。

“中京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段岭还没有去过。

“大人,和上梓一样。”述律端想了想,说。

这个话题十分敏感,段岭开始觉得述律端似乎不是普通的侍卫,宗真会告诉他自己的身份,他也敢在自己面前提到“上梓”,仿佛得到耶律宗真的授意,将自己当作了朋友,不会去避讳某些特别的事。

“我也没见过上梓。”段岭说。

“陛下喜欢陈的东西。”述律端说,“喜欢汉人的诗词歌赋、字画和南边来的人,每来一个人,他都会问到您。”

段岭点了点头,这时候,外头突然响起嘈杂声响。

武独与昌流君押着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进来,段岭瞬间惊得站起,碰翻了案几上的茶碗。

“你是谁?”武独莫名其妙地看着述律端,述律端起身,挡在段岭身前。

“你出去!”武独冷冷斥道。

述律端上下打量武独,似要喊人,段岭却定了定神,说:“述律端,你先出去。”

述律端便抱拳退出,外头又进了一个人,却是笑吟吟的郑彦,搓着手,说:“这天气可真够冷的,王大人,来我怀里暖和暖和?”

段岭惊疑不定,外面述律端还为他们关上了门,段岭打量武独押进来的那人,是个男人,头上还戴着头罩——该不会是……

武独点了点头,段岭又朝外头说:“述律端,请您到院子外等候,今天不必过来了。”

述律端应了声走远,段岭点起灯,此刻虽是白昼,却因下雪的缘故,房中十分昏暗。

点过灯后,昌流君才用手指拈着,将套在那男人头上的头罩揭了下来。

郎俊侠跪在地上,嘴角带着一丝血迹,抬起头,脸色苍白,与段岭静静对视。

武独、昌流君与郑彦各自坐下,郑彦过来坐到段岭身旁,武独刚坐下便蓦然起身,一脸杀气,郑彦只好起来让出位置,说:“不是吵架了吗?还以为你不要了,不要正好给我。”

“闭上你的鸟嘴。”武独冷冷道,继而坐在段岭身边,气场全开,如同一头雄豹一般,警惕地守护着身边的段岭。

“我们在巷子里头抓住了他。”昌流君坐在案几上,跷着脚。

武独依旧戴着他的党项帽子,双脚略分,坐在段岭身边,一手搁在膝上,另一手放在段岭身后。

郑彦则懒洋洋地靠在墙角,晃了晃手里的竹筒,里面还有一点点酒,拔开塞子,喝了口。

“谁先开口?”郑彦说。

“等等。”段岭突然说,“让我先问。”

他没有问郎俊侠,而是问郑彦:“郑彦,你怎么来了?”

“你们出门砍树,一走就是半个月。”郑彦答道,“手下找不到人,回来问怎么办,费宏德先生推断你们应当是朝西北走了,该当是去了汝南。我到了汝南,找到两具尸体,沿着门外的车辙,见上了官道,便猜你们是来了落雁城。”

段岭心道郑彦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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