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自己,一切就都付诸东流。
“你在这里做什么?”郎俊侠问。
“找东西。”段岭答道。
郎俊侠并未完全知道他的计划,沉默看着段岭。
段岭反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郎俊侠答道:“蔡闫意识到露馅了,在马车上与冯铎商议后,派我过来,设法窃听他们走后,牧相与其余人的谈话。武独还在花园里?”
“嗯。”段岭沉默片刻,意识到这是个假传消息的好机会,遂道:“待会儿我教你回去怎么与他说。”
“嗯。”郎俊侠眼里带着笑意,打量段岭。
两人面对面站了一会儿,段岭想起钱七,想起那个风雪夜,想起那碗馄饨,想起后来段家死去的那些人……
“你为什么杀了段家满门?”段岭问。
“我没有杀段家满门,你不是还活着吗?你恨他们吗?”郎俊侠不仅没有回答段岭的问题,反而认认真真地问道。
“你……”
也许换个人问,段岭也一样会认真地告诉他,但只有郎俊侠问时,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我知道你不会恨他们。”郎俊侠说,“你向来就是这样,连我也能原谅,你不会恨别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