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当成比赛打】
tiless:【】
tiless:【你确定?】
时渡玩的也是忍者。游戏里忍者的形象和日本漫画里的差不多,全身漆黑,后背别刀,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刀痕划过的眼睛。虽然官方死活不肯让忍者露脸,但大部分玩家都坚信他是个大帅比。
同样是玩忍者,和时渡一比,caps的忍者就是个刚出新手村的憨批。第十八次被刀砍死的时候,虞照寒的眼圈终于绷不住地红了。
其实他可以再忍一会儿,但这是在他自己家,他就没忍得那么用力,不然他肯定能忍到被杀三十六次的时候再哭。
“怎么不说话,”男生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带着缓解气氛的调侃意味,“难道是被我杀哭了?”
虞照寒冷冷吐字:“可能吗。”
时渡笑了声:“继续?”
虞照寒毫不犹豫:“继续。”
时渡:“你已经很好了。在这种机制下还能反杀我好几次,全联盟也就是你。”
虞照寒:“我宁愿现在被你虐杀,也不想以后在赛场上被别的刺客杀。”
时渡安静了两秒,又是一笑:“行,那我尽量温柔点。”
虞照寒用手背抹了把眼睛,被打哭了还要玩:“不需要。”
大年初五,虞照寒一起床就开始收拾行李。来家里拜年的客人太多,他无法安心训练,他决定回基地加训。虞母舍不得儿子,劝他在家多住两天。
“让他走。”虞爸冷哼道,“遇到了困难就该去解决,只靠勤奋能解决的事都不算事。”
虞母嗔怒:“儿子一年才在家住几天?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虞照寒去意已决,妈妈也拦不住。得知基地的阿姨初七才会去上班,虞母给他装了一大箱吃的让他带回基地,全都是他平时喜欢吃的。
虞照寒带着满满的母爱回到基地,把带回来的吃的放进冰箱,然后一头扎进了训练室。
基地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人会打扰到他。耳机一戴,谁也不爱。
虞照寒除了练习其他长枪英雄,还要适应黑天鹅的新机制,这一练就从早上练到了晚上。要不是他妈打电话提醒他记得吃晚饭,他都感觉不到自己已经饿了。
虞照寒恍恍惚惚地走出训练室,到茶水间给自己泡了杯无糖美式。回去的时候他路过客厅里的镜子,陡然顿住。
基地里宅男太多,训练一旦紧张就有人两天不洗脸。老谭在客厅放面镜子就是为了时刻提醒大家(主要是陆有山),注意个人形象,有事没事把胡子刮一刮。
虞照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穿黑色双排扣风衣,肤色苍白透明,手拿一杯黑咖,清冷成熟,大气稳重。
等下,他这是在干嘛?基地里就他一个人,没人看他装逼,他为什么还要喝这玩意儿?
虞照寒如梦初醒。他拿出手机在战队群里一顿翻,翻到了老谭统计过的假期人员安排。除了他,其他人都是初七才回来。
一股跃跃欲试的兴奋迅速传遍全身。虞照寒无比潇洒地把无糖美式往水池里一倒,接着三步做一步地上了楼,冲进自己房间,迫不及待地打开保险箱。
时渡吃完晚饭没多久又觉得饿了。他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盒豆乳盒子准备解决,就收到了虞照寒的微信。
she:【上号】
tiless:【……又来?】
他们今天才练了一个下午。
she:【时间紧迫。】
tiless:【现在还在放假】
she:【你只剩下一年的职业生涯】
时渡指尖一顿,一句“等我吃完小甜品”还没发出去,他妈就在客厅叫他:“小渡,过来一下,你爸爸找你。”
时渡应了声:“来了。”
客厅里,时爸坐在沙发上翻阅着一叠文件,见儿子来了,把文件递过去,命令道:“签个字。”
时渡心不在焉道:“什么啊。”
时母道:“是你出国留学的资料。”
时渡挑了挑眉:“我退役了?我怎么不知道。”
时爸不悦道:“你这什么态度?”
眼看父子两又有吵起来的趋势,时母忙道:“我们都打听过了,《目的地》下个赛季今年十月份结束,你九月份开学,前后差不了多少。咱们先把留学的事情定下来,免得到时候耽误你入学。”
时渡笑了一下:“您的意思是,我最后一个月就不打了?”
时母劝道:“只是一个月而已,不影响的。”
时渡把文件甩回茶几上:“不签。”
时爸面色一沉:“你再说一遍?”
时渡照着他爸的意思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不签。”
时爸拍桌而起,指着大门怒道:“那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时渡耸耸肩,转身就走。时母连忙追上去:“哎,小渡,小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