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
“我没告诉你们吗?”时渡云淡风轻地说,“我和家里早就闹翻了,以后别叫我小少爷。”
芝士几人面面相觑。
时渡家里的事情虞照寒略知一二。因为打职业的事情,时渡和父母已经闹得这么僵了,如果时渡真的是男同,是真的要被取消继承权了吧。
别墅一共有五间房间,六个选手加上其他人,刚好两人一间房。老谭怕他们和队友同床共枕不习惯,提前和民宿老板说了要加床,每间房间里都有两张床。
虞照寒和时渡一间早就写进了rh的宪法,没有人会有异议。时渡刚把虞照寒的小鸭子放在床头柜上摆好,就听见老谭在楼下吆喝:“联盟来人采访了,tiless给我下来说几句垃圾话!”
赛前垃圾话环节是电子竞技的老传统,垃圾话说得越狠,输了越尴尬,还要被钉在耻辱柱上至少嘲一个赛季。
大部分选手对待这种环节的态度就像是被迫营业,说一百句垃圾话把嘴皮子都说破也不如在赛场上爆个头实在。
虞照寒则是喜欢垃圾话的小部分选手之一。“好羡慕你,可以说垃圾话。”虞照寒憧憬道,“老谭从来不会让我去说垃圾话。”
时渡就笑:“你想说什么,待会我帮你说。”
联赛官方派来采访他们的是一位美籍华裔alva。alva中文说得很溜,人长得也不错,走得美式嘻哈风,一看就很会玩。
垃圾话有两个人说就够了,老谭把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了时渡和齐献。alva问:“为什么不让she来说?他才是人气最高的那个。”
“你这话就离谱,she像会说垃圾话的人吗?”老谭道,“放心,tiless一样帅,粉丝肯定买账。”
采访在别墅的花园里进行。摄影师架好镜头,化妆师还给芝士简单地化了个妆。
齐献秉承着做人留一线的原则,是这么说的:“韩国有不少‘强队’,每一支强队都会有破绽,只要做了准备,想赢不难……”
时渡则是另一个画风:“没怎么研究对手,因为没必要;可能是看惯了我队长的枪法,不觉得韩国的狙击手有多准;期待在韩国的比赛,愿韩国的网络没有延迟……最后帮队友转达两句话:你或许看不惯,但我就是这么牛逼。而你,只能看着。”
采访完,alva径直朝虞照寒走去,微笑道:“嘿she,晚上有空吗?”
时渡不爽地眯起了眼睛。
虞照寒蹙眉:“你有事?”
“我想请你喝一杯。”alva朝他眨了眨眼,“就我们两个人。”
虞照寒隐约明白了什么,声音微冷:“不了。”
alva被拒绝了也不尴尬,微笑道:“那等你赢下比赛再约吧,加油哟。”
采访团队走后,齐献突然道:“alva是gay。”
虞照寒和时渡均是一愣,异口同声地问:“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齐献道,“人家早就在itter上出柜了。”
“啊这,”芝士也被惊到了,“他怎么敢的啊?”
齐献好笑道:“这有什么不敢的,美国全境同性婚姻合法化都多久了。”
虞照寒陷入了沉默。
两人回到房间。时渡带着一肚子不爽地甩上门:“刚刚那个alva……”
“时渡,”虞照寒难以置信道,“我好像是男同了。”
时渡一顿:“这又是哪出?”
虞照寒又控诉道:“你抱我那么多次,又叫我老婆,结果我弯了,你没弯,不公平。”
“你怎么又污蔑我。”时渡有些急了,“你说我没弯,你有证据吗?”
虞照寒说:“你知道男同之间都是有雷达的吗?”
时渡认命道:“说吧,你在网上看了什么?”
“有一个资深男同说,判断一个人是不是gay最有效率的办法就是先认识一个gay,然后让这个gay帮你掌眼。因为gay对于同类的嗅觉十分敏锐,任何深柜,弯而不自知的男生都会被他们一眼看穿。”虞照寒沉声道,“刚刚那个alva,只和我搭讪,却对你一点兴趣都没。这难道不能说明他看出了我是男同,你是直男吗?”
时渡累了,没有力气和虞照寒做过多的争辩。他生无可恋地说:“你是不是要我跪下来求你?你想要你直说,我可以跪的。别折磨我了,真的。”
虞照寒不明所以,宽慰他道:“时渡……时渡你不要这么痛苦……”
时渡的反应让虞照寒觉得自己又错了,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他已经很努力地去思考了,可是他在除当好队长之外的事上,还是有点小笨。不过他相信,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能想明白。
虞照寒的宽慰起到了作用,成功把弟弟哄笑了。
时渡笑得牙痒痒:“你也知道我痛苦啊。”
这时,两人的手机同时震动,是老谭在群里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