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给我吗?”
“可以。”许辞道,“他在美国芝加哥。”
血莺像是被许辞正儿八经的回话逗笑了。
然后她抚了一下头发。这个动作她做起来毫不做作,只显得风情万种。“我来这家民宿的时候跟老板说,我前男友在跟踪我,他如果找到我,会打死我,就请他把监控画面通过云平台实时分享给我了。于是我就从画面里看到了你……但我想,你来这里,也是为了找我的。对么?”
“你们在跟警察赌时间差。但你不敢保证商博然一定摆脱了警察,所以在这里观察。”
许辞看向她,“可按你刚才的说法,你不认为我是警方的人。”
血莺咬了下嘴唇,做了个思考的姿势,然后道:“啧……准确的说法是,我不认为许辞是警方的人。但你现在的身份又不是许辞。也许你跟警方合作呢?那可说不准,对么。
“否则,不靠警方的帮助……你是怎么找过来的?你既然出现了,我只能认为警方也跟来了,并且就埋伏在附近。”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许辞问她。
“我看过你的照片呀。”血莺的语气里加了些赞叹,“要不说我们这种长得漂亮的人有优势,轻易不会死呢。当时收到你们几个警察来缅甸,试图抓老k的消息后,我们拿到了你们照片、姓名、履历……看见你照片的时候,大家都被你吸引了。”
语气里多了些调侃与狎昵,血莺道,“你知道我们有涉足那方面的产业。大部分男客户是喜欢女人的,可还有一部分喜欢漂亮男人。组织里的铁哥也是这种人。他当时就跟老k申请,说不要杀你,他要留着你玩,等玩够了再送给其他客户……
“啊当然了,我们收到的资料里还特别说明了,你非常优秀非常出色。那里面都把你夸上天了。所以我才来敢找你,认为你有本事带我走。”
说这话的血莺看不见小岛外越野车里祁臧铁青的脸色。
但她能看到许辞骤然变冷的眼神。
于是血莺收起脸上的笑容,忽然正色道:“八年前,那场抓捕你的行动,我没有参与。我并不知道你们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结果。云海省省厅掌握了你是叛徒的证据,你回不去了。一旦回去,等你的就是只有一扇天窗的囚牢。”
许辞:“那是你们的人伪造的证据。”
“但你确实回不去了。此后再也没人听说过许辞这个警察,你现在这张改头换面的脸,这两件事就是让我相信事实如此的铁证。”
血莺道,“刚才我提到那些旧事,并不是有意拿组织里曾有人意|淫你的事来侮辱你。我只是想让你相信,我是四色花的人,级别还不低。
“想必你换了身份,骗到了警方,并找到办法与他们合作,才能察觉到我的身份、继而赶过来,对么?你一定是想找四色花报仇,否则不会冒着风险来找我。我有你想要的东西。只要你可以帮我逃离。”
话到这里,血莺不知道想到什么,眼里浮现出了又恨又怒、还夹着一些悲伤的神情。
“9岁那年,爸妈说带我和哥哥去泰国玩,却把我丢弃在了那里……我怎么喊,他们都不回应。他们这么做,仅仅是因为迷信。有个所谓的大师告诉他们,我会克死我哥哥。是不是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