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道:“只要找出那人,事情就能真相大白了!师兄你再仔细想想,那个女子是谁你真的没有印象吗?就算,就算想不起她长什么样子,那,那她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征之……咳。”
见岑央的脸猛地红了起来,阿枣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问得出格了,顿时有些尴尬地转开了脑袋。
岑央心里却并没有多少开心。就算那人不是龚心柔,他也到底是做了那事……
想到自己竟和心上人之外的人做了那种亲密的事情,岑央心底一闷,胸口猛地泛起一股恶心,脑中更是不受控制地闪过一幕幕扭曲可怕的画面……
眸子瞬间变红,他猛地握紧双拳,森冷暴虐的杀意不受控制地在眼底荡开。
“师兄!”见岑央竟又突然犯起了病,阿枣忙飞快地扶住他,把住了他的脉搏。
可下一刻岑央就一把甩开了她的手。
“师兄!你怎么样?”阿枣心下一惊,师兄的病好像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岑央觉得自己快疯了。
他只想杀人。
好恶心……好恶心……他要杀了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他要杀光那些□□他欺负他的人!
他要杀尽这天下所有讨厌之人!
见岑央眼底的猩红之色越发浓郁,阿枣再也顾不得,飞快地从袖子摸出银针就欲往他的脖子扎去。
可就在这时,岑央突然猛地踉跄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静了下来。
再抬头时,他的眼底已经没有猩红之色,取而代之的,竟是一派诡异的清明。
“师兄?”阿枣怔怔地看着他,莫名地觉得有些胆战心惊。
“放心,我没事。”他突然笑了,笑容带着方才没有的明艳和邪气,“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东西。”
阿枣一愣:“师兄想到什么了?”
岑央诡异一笑,眸子里满是令人心惊的暗涌,但他很快就垂下了眼,只道:“那晚与我在一起的姑娘,不是龚心柔。”
阿枣猛地怔住,半晌才道:“真的不是她……那是谁?”
“不知道。”
阿枣讶异:“……那你怎么肯定不是龚心柔?”
“嘘……那就是我和她之间的小秘密了。小丫头别多问了,回去吧。”岑央狐眼微挑,轻轻笑了一声,唇边的弧度竟带着一抹说不出来的暧昧。
阿枣猛地皱眉,岑央好像有些不对劲,可她还没来得及细想,便听他又道:“不过今儿这事儿真得多谢你呢。”
阿枣觉得他这一声谢中好像包含着很复杂的东西,不由微微一愣:“师兄?”
“回去吧,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岑央冲她微微一笑,又道,“对了,龚心柔那边……先不要打草惊蛇,我留着她还有点用。”
阿枣虽有些好奇,但见他自己已经有了成算,便也就没有多问了。
师兄是男人,也是岑家的当家人,她虽关心他,却也不会随便干涉他的决定。既然龚心柔的事情他已经有了数,其他的也就不需要她担心了。
又见他神色并未再出现什么异常,也没有要发病的迹象,阿枣这才点了点头走了。
只是心里却还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之感。
但这种怪异感没有持续多久就被难过代替了,因为她想到了姜无双。
想起姜无双对岑央那满腔的情意,阿枣心口猛地一疼,霎时难受得说不出来。
就算那个女子不是龚心柔,师姐和师兄终究还是不可能了。因为她知道姜无双有多么自傲——或许她可以因为爱一个人为他做任何牺牲,可她绝对不会容许自己委曲求全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
她的师姐,是这世上最傻最痴却也最好的姑娘。
岑央没有看见阿枣眼中露出的心疼,阿枣也没有看到她转身之后,身后的岑央一瞬间变得无比炽热明亮的眸子,还有唇边那抹诡异邪佞得叫人心惊的笑。
终于可以去找那只不乖的小野猫了。
竟敢偷偷逃跑,还一跑就是这么多天……
啧,该罚。
阿枣没和龚心柔打招呼就走了,一来是实在膈应她那张脸,二是因为平安——她不确定龚心柔对平安有没有印象,虽说平安还很小,龚心柔应该也没见过他几次,但总归还是小心些得好。
阿枣一边想一边抱着平安朝门口的马车走去。平安已经醒了,这会儿正捧着方才侍女拿给他的新玩具自乐。
可没想阿枣才刚走了几步,平安却突然猛地丢开了手中的新宠,整个人激动地扭了起来:“爹——抱!”
阿枣顿时一愣,而后心下骤然一阵紧缩,一时间竟不敢抬头。
宋靳紧紧地盯着那个垂着脑袋不敢抬头,只下意识地咬着唇红着脸的姑娘,只觉得心底那个一连空荡了好多天的地方瞬间被填满了。
再也忍不住,他大步走上前,一把将正扭着小身子扑向他的平安接了过去。
“爹!平安想爹……”平安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