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挑眉笑了起来:“差点忘了带上媳妇儿呢。”
阿枣吓了一跳:“我也去?去,去干嘛啊?”
“嗯。”宋靳没有回答,只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坚定地拉着阿枣往外走去。
阿枣有点懵:“等等,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呀……那个‘他’又是谁?”
“到了就知道了。”宋靳捏捏她的脸,目光深深的,似有星光闪烁。
见他难得这般情绪外露,仿佛很开心的模样,阿枣一顿,也不再多问了,只满脸好奇地跟上了他的脚步。
“这里是……静王府的柴房?!”
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屋子,阿枣更好奇宋靳带她来此的用意了。
她记得方才那个禀报之人说燕寻把“他”带到了密室,可没想到,原来静王府的密室竟设在了柴房中?!
真是……特别又安全。
宋靳还未说话,房门突然打开,燕寻带着管平从里头缓步而出。
“来得挺快,好在我说的也快,该讲的事儿都讲完了。呐,你们进去吧。”
燕寻神色舒朗,笑容肆意,显然心情不错。对宋靳和阿枣扬了扬唇,留下这么一句话,他就带着管平走了。
阿枣抬头看向宋靳,却见他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展眉一笑:“去吧,里头……有你最想见的人。”
阿枣愣住,而后心下一动,脑中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
见眼前的姑娘仿佛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抖着唇说不出话来,宋靳目光温柔地拉住了她的手,坚定地带着她往里头走去。
阿枣却猛地缩回手,停在原地不敢上前。
“你……我……这里面……”
见她语无伦次,眼底都不自知地泛起了水光,宋靳有些心疼,忙揽住她的肩膀:“是,就是你想的那个人。进去吧,我陪着你,嗯?”
阿枣怔怔地看着他,许久之后,忽然一把捂住嘴巴,猛地落下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 屋里的人是谁,大家应该都能猜得到吧?嘻嘻(⊙v⊙)
☆、
为终于停止哭泣的姑娘擦去眼角的泪,宋靳再一次拉起她的手:“走吧?”
阿枣没有再拒绝,只抬头看着眼前的屋子,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然后有些急迫却又略带僵硬地跟着宋靳迈出了步子。
知道她这会儿心情激荡纷乱,宋靳也不再说话,只安抚似的捏了捏她的手,带着她快步走进了密室。等看到屋里头的人影之后,他才低头对她轻笑道:“快去见过兄长吧,他找了你许多年了。”
兄长。
心之所念竟真的一下子变成了事实,阿枣身子僵硬,心口却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怔怔地看着眼前那个高大伟岸却染满了风霜的背影,阿枣脑中无法自控地闪现出前世兄妹相认之后温暖的一幕幕,以及最后,兄长一家倒在血泊里,死不瞑目的样子……
方才好不容易停止的泪意突然以更加汹涌的姿态袭来,阿枣再也忍不住,用尽全身的力气跑上前去,死死抱住了那人的胳膊:“兄……兄长!”
这一声“兄长”嘶哑沉闷,不像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倒像是从心里最深处喷发而出,听得人浑身一颤,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微微颤抖着转过身,只看了阿枣一眼,高大粗犷的汉子——盛让便一下子红了眼眶:“盛儿,你……你真的是盛儿!你生得……与阿爹很像……”
“盛儿”是她的乳名,与家人分开的时候,她年纪还极小,父母亲疼她如命,总觉得哪个名字都配不上她,因此迟迟未给她取大名,一直用“盛儿”这么个小名唤她——这些都是前世与兄长相认之后,他说给她听的,后来他也一直叫她“盛儿”,说是这样亲切。
而前世,兄长与她相认时说的第一句话,也是“你生得与阿爹很像”……
经历两世生死,再一次听到这个亲切的乳名,再一次听到这句亲近的话,阿枣终于再也忍不住,猛地从肿胀梗闷的喉间滚出了一声复杂至极,似悲似喜的哭声。
“兄长……哥,哥哥——!”
“好孩子,别哭了,是哥哥不好,哥哥这么晚才找到你……”见阿枣哭得厉害,盛让也是心头一酸,再也忍不住滚下了男儿泪。
这十几年来,他四处查访,四处打探,甚至忍边关寒苦,参军谋前程,也不过就是为了能完成爹娘的遗愿,找回这唯一的妹妹。
如今……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得偿所愿了!
一听盛让这话,阿枣心头大痛,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不……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哥哥,对不住……”
前世,是我害得你一家枉死,这一世,亦是我让你多受了那么多寻妹不得的煎熬……
对不住。
哥哥,对不住。
失而复得的欢喜与压抑两世的愧疚交织成海浪,一下重过一下地拍击着阿枣的心神。许是情绪一下子太过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