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人是她的亲兄长,可他还是只想把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尽收于自己的掌心,不叫旁人窥去半分。
想到这,宋靳顿了一下,而后抬手揉了揉额角。
自方才知道她怀孕之后,他好像情绪也变得很不稳定……
“对了,你可与哥哥见过礼了?”阿枣突然拉了拉宋靳的袖子,小声道。
“这个无妨,你方才……”
盛让耳尖地听见了,只是他还没说完,宋靳已经站起来对着他行了个礼:“方才有些慌神,竟将兄长忘在了一旁,是我失礼了,还请兄长勿怪。”
作者有话要说: 当当当!小包子来啦,泥们不鼓个掌撒个花嘛,嘻嘻(⊙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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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让定定地看着他,半晌突然朗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若盛儿昏倒了,你却还有心思与我见礼,我才会怪你。何况……单凭你愿意为了给她一个欢喜的生辰礼物而千里来寻我,我便知道盛儿的眼光极好,我是可以放心将她交给你的。”
说到这,他突然扭头看了阿枣一眼,然后飞快地对宋靳行了个礼,沉声道,“多谢妹夫在哥哥不在的时候,将盛儿照顾得这样好。”
宋靳一愣,而后忙回了一礼:“兄长言重了。”
“什么生辰?”阿枣正感动着,突然听到这话,顿时诧异地看向了宋靳,“你……是你请哥哥回来的?”
“额,你还不知道?”盛让愣住,而后有些抱歉地看了宋靳一眼,摇着头笑了起来,“若非阿靳传信给我,远在边疆的我又哪里能得知你在京城的消息呢?”
阿枣这才一下子想起来,好像确实再过几日就是自己的生日了。只是她从来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前世一开始根本不知道自己生日是什么时候,与盛让相认之后知道了,却也因一直身在宫中,从未认真过过,因此这一世也未曾有过任何期待,没想到宋靳却……
阿枣愣愣地看着宋靳:“这……是你准备送我的生辰礼物?”
宋靳笑着挑了下眉:“兄长来得早,已算不上生辰惊喜了,我得重新再想一个。”
阿枣看着他,心口突然一阵发颤,顾不得盛让还在场,她突然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这个!这个……这个已是世上最好的礼物了!还有孩子,这个孩子也是……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盛让闻言眼眶一热,方才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一下子震荡了起来。
宋靳心中一时也有些动荡,可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湿热,他又心下一急,忙摸了摸阿枣的脑袋,柔声哄道:“好好好,都听你的!别激动,当心孩子……”
阿枣紧紧地闭着眼,胸口一时鼓胀得不行。
此刻这沉甸甸的幸福感,压得她竟想要放声尖叫,好叫这世上所有人都能知道她此刻有多么欢喜!
盛让没有多留,与阿枣宋靳一起简单地吃了个晚饭便连夜赶回北疆了。
他是宋靳派人秘密请进京的。身为外将,原本非宣召不得擅自进京,然事关自己费尽心机找寻了多年的妹妹,盛让也顾不得那么多,确认消息之后,忙与忠义侯匆匆说了一声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大燕朝的京城坐落在大燕国土的北边,因此这北疆边境离京城倒也不是非常远,盛让快马加鞭,只用了五日的时间便赶到了——这比宋靳想象得要快得多。
至于为何宋靳会突然联系他,告诉他阿枣的消息……
再过几日便是阿枣的生辰,宋靳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礼物了,只是对于到底送什么,却始终没有什么头绪,直到某日收到三妞的来信,看见了书信开头,歪歪扭扭的“哥哥”两个字。
阿枣很早便与他说过,自己还有一位与她失散多年,待她极好的亲兄长,只是他如今在北疆打仗,她无法前去寻他与他相认,只能在京城苦等相聚的机会。
寻了整整一世的亲兄长,相见而不能见的亲哥哥,宋靳想,这该是她最想要的礼物吧。
于是他根据阿枣说过的话,暗中搜集了足以能让盛让相信阿枣就是他妹妹的证据,又亲自画下了阿枣的画像,派人给盛让送了去。
本不过只是想给阿枣一个生日惊喜,可没想盛让来得这么早,也来的这么巧——他们刚决定要拉拢忠义侯,他就出现了。
对,先前宋靳与阿枣没说完,却被报信之人打断的,正是关于忠义侯和盛让的事儿。
燕承如今手握赵元的巡防卫与谢晋的皇城禁军。虽说因着谢云与岑央的关系,皇城禁军其实他还未完全掌握,然谢晋未除,这里头的不稳定因素就依然还是很多,做不了准数。
巡防卫与皇城禁军是京城防卫最重要的力量,皇子们暗中培养的暗卫与府里那几千的府兵对上他们,完全没有任何胜算。而他们一旦联手,就是烈虎卫全员出动,赢面也是极小的——烈虎卫再厉害再精锐,也只有几千人,可巡防卫加上皇城禁军,足有七八万人之多。
人数差异太大,即便真能取巧以少胜多,他们要付出的代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