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掉了自己的儿子,霍母也意识到自己拉着颜釉说了太多话,就让她吃点儿水果。
颜釉也趁机说道:“第一次跟伯父伯母见面,我带了点礼物,希望伯父伯母不要嫌弃。”
她看了霍随洲一眼,后者心领神会,把放在桌子上的东西给霍父霍母一人一件:“给,颜颜送你们的。”
颜釉的礼物并没有多贵重,但胜在心意。而且送的是他们喜欢的东西,一看也是花过心思的,这让霍父霍母越发满意。
“这孩子礼节可真是周到,”霍母满心欢喜地看着颜釉,再次拉起了她的手,“我和小洲爸爸早就想见见你了。本来你们俩大学毕业的时候,小洲还说要把你带给我们见见,让我们看看他眼光多好,结果你们俩分手了。”
提到这件事,颜釉的表情顿时有些尴尬:“我那个时候……”
“我知道,”霍母笑眯眯地说道,“你要留学的嘛。我当时就觉得,这个女孩子好理智呀,绝不让爱情成为自己事业上的绊脚石。”
颜釉:“……”
没有想象中的打击报复,反而还挨了顿夸,这个发展是颜釉没想到的。
“小洲当时因为跟你分手的事萎靡了好一阵儿,一蹶不振的,”霍母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脸上的笑容更盛几分,“这孩子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我还没见过他受挫成那个样子,所以我就更想见见你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能让他这样。”
颜釉觉得自己可能是产生了一种错觉,不然为什么她觉得眼前这位优雅端庄的贵妇似乎对自己的儿子有种幸灾乐祸的情绪在。
她的眼神不自觉地飘向了一旁的霍随洲,就见他满脸都写着“不想面对”。
原来不是错觉啊。
所以霍随洲说的“他们早就想见你了”,根本不是他父母要打击报复她,就是单纯地对她好奇而已。
颜釉也忍不住笑起来,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
霍随洲的父母,比她想象的要好相处。
吃过午饭后,霍母说晚上要跟霍父一起出席一个晚宴,问颜釉能不能和自己一起选一下要穿的礼服。
没等颜釉答应,霍随洲先开口了:“你的礼服不是有专门的人给你选吗?干嘛让我女朋友给你选?”
霍母听了这话就不乐意了:“我觉得小釉眼光好审美好,有问题吗?”
颜釉直觉霍母应该是话想跟自己说,便点头答应下来:“好啊,伯母信得过我的眼光,我就来帮伯母选好了。”
霍随洲跟着站起来:“那我也来帮妈选。”
“你还是算了,”霍母微微露出了嫌弃的眼神,“你和你爸一样,只有选女朋友和太太的眼光还不错。”
看着霍随洲脸上吃瘪的表情,以及霍父专心逗弄乌龙茶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淡定从容,颜釉顿时忍俊不禁。
她有点儿明白霍随洲那张利索的嘴皮子是从哪儿遗传来的了。
霍母上楼的时候还拿着颜釉送她的那枚胸针,她笑盈盈地说道:“其实我本来都选好了今天要穿的礼服,但是跟你送我的这枚胸针不是很相配,所以我想换一套礼服。”
颜釉不禁有些惊讶,还有些惊慌:“伯母,我不知道您今晚要出席的晚宴是什么样的场合,但我觉得,既然已经选好了,就不必要再换了吧?而且我送的也不是多贵重的胸针,不一定合适您今晚出席的场合……”
“也不是多重要的晚宴,你不用担心这么多,”霍母语气温和,“我戴这枚胸针是有用意的。这圈子里的人还不知道小洲已经有女朋友了,我这次正好跟他们说,这胸针是小洲的女朋友送的。”
霍母这么一说,颜釉就明白了她的用意。但她又有些担心:“这样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霍母不着急选礼服,反而拉着颜釉坐了下来,“小洲喜欢你,也认定了你是他要携手终生的人,我这个做妈妈的当然要支持。”
“小洲说,你跟他在一起有很多顾虑,我这么做也是希望你能打消一些不必要的顾虑,”霍母握着颜釉的手,“不瞒你说,你的事情我和小洲爸爸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也能明白你在顾虑些什么。但我和小洲爸爸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是你,你的家人是你的家人,我们还是能分的清。小洲能对你念念不忘这么多年,说明你身上肯定是有吸引他的闪光点。”
在见到颜釉之前,虽然已经从霍随洲那里听到过不少关于颜釉的事情,但霍母总觉得,自己的儿子对颜釉肯定有滤镜,他的话不能全听。
但她调查完颜釉的履历之后又觉得,霍随洲的话里还是有些客观的评价在的,颜釉确实如他所说那样聪明努力又坚强。
现在跟颜釉见了面接触过,霍母就更喜欢她了。言谈举止落落大方,待人接物也妥帖周到,对她和丈夫有着晚辈该有的礼貌和尊重,又能做到不卑不亢。
跟她聊天的时候,不管说到什么话题,她都能接上几句,看得出她的学识和见识。
霍母觉得,即便颜釉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