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皇上点头才行。
太后见不着儿子,自然不爽,有事没事儿就找皇上点儿茬儿,这事儿在宫里早不是新闻了,林杏之前也只略耳闻,到了乾清宫之后,听刘喜儿仔细说了,才明白,这母子俩简直就是冤家。
这太后好端端跑来乾清宫,肯定不是好来的,自己还是别往枪口上撞了,左右看看,想躲到一边儿,等太后娘娘的銮驾过去,自己才出来。
不想没等躲呢,就给人发现了,太后喝了一声:“大胆的狗奴才,躲什么躲,定不是好东西,把他给我抓过来。”
林杏一惊的功夫,就被提了起来,压在了地上。
林杏忙道:“奴才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摸着手炉打量了跪在地上的奴才几眼,年纪不大,瞧着也就是十二三的样子,却穿着总管太监的服饰,让嬷嬷把他的脑袋拽起来,看见那张格外清俊白净的小脸:“你就是近日宫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御前侍膳总管,林兴。”
林杏一听这话头不对,冷汗都出来了,忙道:“奴才正是林兴,奴才早就想着去慈宁宫给太后娘娘请安,今儿碰上了太后娘娘銮驾,真真是奴才的造化,奴才给太太娘娘磕头了,恭祝太后娘娘凤体康宁,青春永驻。”
太后旁边的嬷嬷冷笑了一声:“太后娘娘,听听这奴才的一张嘴,倒真会说话儿,怪不得这么大点儿年纪,就当上了侍膳总管呢,只是奴婢听说,这奴才可不光嘴上会说,更会勾人,勾的万岁爷天天把她放到暖阁里抄经,就不知道是真抄经还是干别的了,太后娘娘,这奴才可是万岁爷的心尖子,洒扫处的方大寿,就是因为这奴才给万岁爷杖毙的,李长生也因惹了这奴才,连他师傅都保不住,发落到洒扫处刷马桶去了。”
林杏头皮都发炸,心说这宫里的老妖婆还真多,钟粹宫有一个,这又来一个,这几句话听着像是奉承,其实每一句好话,这是上赶着在太后跟前拱火呢,谁不知太后跟皇上的意思,平常找茬儿还找不着呢,自己这儿给送到跟前儿来了,能好的了吗。
果然,就听太后了冷哼了一声:“就是这些奴才勾的皇上移了性情,连哀家这个太后都不放在眼里了,青天白日的都敢冲撞哀家的銮驾,这样的奴才留着也是祸害,趁早打死了干净,来人,把这狗奴才拖出去给我重重的打,打死为止。”
话音一落,就上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嬷嬷,那块头,那力气,一看就是练家子,把林杏小鸡子一样的抓起来,不知什么时候搬了宽板凳,放在这宫道上 ,噼里啪啦的打起了板子。
把林杏疼的,恨不能立马晕过去,自己两辈子都没受过这种罪,真他娘倒霉透了,这是要活活被打死不成,正绝望呢,忽听变态皇上的声音传来:“给朕住手”
没一个好人
他娘的,这变态皇上怎么不早点来,林杏脑子里闪过这句话,就晕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乾清宫暖阁的耳房里,就是自己平常抄经的小榻,身上的衣服都换了。
林杏愣了愣,衣裳都换了,岂不露馅儿了,不对,如果露馅儿了,自己哪还能好好的趴在这儿。
正想着,忽听皇上的声音传来:“醒了?”
林杏侧过头,就见皇上的脸近在咫尺,不禁吓了一跳,刚挣扎着要起来,却给皇上按住了:“别动,这回你可是伤的不轻,刘玉刚给你上了药。”说着又低了些声音:“本来朕想亲自给上药的,正巧礼部尚书郭子善觐见,你的伤势又不能耽搁,就吩咐了刘玉。”
林杏浑身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这语气怎么听怎么暧昧,自己可是伤在屁,股上,这变态是不是也太直接了一点儿。
不过,倒是明白自己没穿帮的原因是刘玉,恐怕自己这衣裳也是刘玉帮着换的,这太监倒不见外。
自己这白挨了一顿板子,怎么也得捞点儿好处回来才够本,太后如今自己是动不了,不过慈宁宫那几个老妖婆,回头自己得了机会非报仇不可,至于怎么捞本,变态皇上不是要跟自己暧昧吗,干脆成全他,反正自己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了,还怕什么,不都说自己勾引这变态吗,那自己就好好勾引勾引,要是能发一笔横财,将来出去的日子就更不用愁了。
想到此,眼睛眨了眨,挤出两滴眼泪来:“万岁爷,奴才没冲撞太后娘娘銮驾,远远的瞧见,忙着要回避来着,不想太后娘娘非说奴才躲躲闪闪不是好人,抓到跟前儿,又说奴才勾引万岁爷,要打死奴才,不是万岁爷来的及时,奴才这条小命交代了还没什么,奴才只是怕再也见不着万岁爷了……”说着低头抽搭了起来。
真把皇上给心疼坏了,平常自己虽喜欢逗弄这奴才,可也没见这奴才哭的如此可怜过,想想刚自己看到的情景,心里竟有一丝后怕,不知不觉,这奴才竟比当年的小黑还招人疼。
太后的心思他很清楚,就是因为自己不准宁王回京过年,太后这才寻了个借口拿小林子撒气,真当他这个皇上是好性儿了,竟然跑到乾清宫来耀武扬威。
想着眸光阴沉:“你放心,朕已经给你出了气,那两个打你的嬷嬷,朕都杖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