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家伙用了依兰香,自己跟变态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发展到床上去,如今成了事儿,这老家伙又怕自己独宠,弄得后宫不安,非变着法儿的找点儿磕绊不行,还真是够操心的。
林杏看了得寿一眼,装傻:“不过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瞧着都差不多,没觉得像谁。”
皇上冷哼了一声:“这话说的朕可不信,成贵进来。”
成贵急忙躬身进来,皇上:“你来说这奴才像谁?”
成贵看了得寿一眼:“奴才瞧着有些像之前林公公身边的刘玉。”
皇上瞥眼盯着林杏:“听见了。”
林杏点点头:“听见了,像就像又如何?宫里的太监这么多,有一两个像的有什么新鲜,万岁爷捏着这个发作是何道理?”
“小林子,你真当朕不知道你跟刘玉那点儿事不成,你把这么个像刘玉的奴才放在跟前,心里想的什么念得什么,还用说吗?”
林杏烦不胜烦:“人都没了,难道还不能想着念着,皇上未免管的太宽了,更何况,我跟刘玉能有什么,刘玉是净身的太监,便我有那个心,也成不了事儿,皇上那一个死人作筏子发火,实在没道理。”
皇上气得脸都红了,指着她:“行,你如今出息了,朕说一句,你顶一句,你刚的话,朕没听明白,你再说一遍,若那奴才不是太监,你有什么心?想跟那奴才成什么事儿?”
成贵吓得浑身直哆嗦,虽说自己使的手段,可也没想到两人能这般吵了起来,以他想,万岁爷不过发落了得寿,拂袖而去,冷一阵子,说不准就淡了,哪想两人竟跟斗鸡似的互不相让。
林杏的性子,他多少知道一些的,估摸这是捅腰眼儿上了,都忘了死了,急忙道:“小林子,万岁爷跟前儿呢,这是做什么?”
林杏却不理会他,看着皇上一字一句的道:“若他不死,我什么心都有,成什么事都成。”
皇上勃然大怒,心里打翻了火油瓶子一样,那火止都止不住,指着底下的得寿,咬牙切齿的道:“把这奴才拖出给朕狠狠的打,打死完事。”
得寿吓得呆愣在当场,不知如何反应,外头进来两个太监要来拖得寿,林杏过去一人一脚踹到一边儿,转身看着皇上:“打个奴才算什么本事,根儿在我这儿呢,皇上不如把我打死,咱们就一了百了了。”
说完了,也不跪就这么直直瞪着皇上。
成贵跟柳嬷嬷都快吓晕过去了,这话儿怎么说的,柳嬷嬷忙扯林杏的衣摆:“姑娘,您这可是胡说什么呢,什么大事儿就要死要活的,您为了个奴才忤逆万岁爷,便得寿也担当不起啊。”
林杏推开她:“我说的是大实话,反正我也活腻歪了,早死早投生,没准下辈子投生个好人家,再不受这憋屈罪。”
皇上真有些吓着了,从她的眼里,真看出了死志,她真不想活了,就为了个奴才,用她的命要挟,她拿准了自己舍不得她死,她吃定了自己。
父皇曾经说过女人能宠不能爱,一旦爱了,就束手束脚挣不开了,跟扑到蜘蛛网上的飞虫一样,越挣死的越快。
他早就知道这丫头是糊弄自己的,她根本就不稀罕自己对她的好,当初想方设法的蒙骗自己,如今更为了个奴才,跟自己耍横不要命的闹,她心里根本没有自己。
想到此皇上忽觉心一寸寸的冷了下去,直到五脏六腑都冻成了冰渣子,半天才道:“你好,真好。”一挥手把桌上的碟子扫了下去,哗啦啦碎了一地,扭身走了。
成贵瞄了林杏一眼:“你这又是何苦。”
林杏笑了:“这不正顺了大总管的意吗,从今儿起,大总管可劲儿的往御前送人吧,咱家这儿也盼着万岁爷能开枝散叶子孙满堂呢。”
成贵叹了口气匆匆去了。
林杏扶起哆嗦成一个的得寿,见他浑身的汗都透了衣裳,脸上还不停的往下淌,举起袖子给他擦了擦:“别怕,既然皇上走了,你就陪咱家吃吧,你放心,皇上要是赐你死,咱家陪着,再说,就算死也得混个饱肚子,要不然,到了地府小鬼都不稀得搭理你。”
见柳嬷嬷傻愣愣站着:“地上的不要了,再去准备些菜蔬,羊肉,可惜了的锅子,不吃浪费了。”
柳嬷嬷待要说什么,见林杏目光冷厉,没敢吭声,转身出去备菜去了,心里不免叹息,莫非自己这回又压错宝了,这位简直就是不识时务啊,跟万岁爷梗脖子,这是上赶着找死呢,亏了还心大的吃的下羊肉锅子。
得寿快吓死了,哪儿还得吃的下去,林杏给他夹了一碗冒尖的羊肉,也就吃了一两筷子,惶惶然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
林杏仔细端详他半晌儿,乍一看跟刘玉挺像,这时候却又不大像了,刘玉永远不会露出这个表情,哪怕知道自己必死,也能从从容容的把自己骗的团团转。
认真说,刘玉的脾气不好,一言不合就要掐死自己,可要是好起来,又好的让人从心里头热乎,便也不计较他掐死自己的事儿了,虽二十多了,心理年龄却还是个半大小子,天真的紧,跟自己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