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境地了。
她话音刚落,身边的两人几乎同时说。
“自是为了民生疾苦……”“治国利民……”
孟诚和郑玉衡对视一眼,又各自分开视线,没有再说下去。
王皇后挽起孟诚的手,跟大殷的皇帝道:“陛下,我们走吧。”
她回过头,“母后的病,就委托给郑太医了。”
郑玉衡低下眉目,又变得清冷沉敛:“臣甘为效死。”
作者有话说:
一些转折点出现了。
郑玉衡回返寝殿时, 床榻边挑着一盏烛。
他站在暖炉旁边,用里面的炭火气驱散身上的寒意, 随后才上前, 在帐前轻轻问道:“姑姑,娘娘睡了没有?”
李瑞雪摇首道:“只是躺下了,大抵还没睡着。郑大人今晚在这里陪娘娘吧,若有忙不过来的事, 叫我一声便是。我陪崔灵看看药炉子。”
郑玉衡点了点头。
他靠近榻边, 伸手轻轻地挑了一下床帐, 在晃动的缝隙间见到她。
董灵鹫半倚靠着床榻, 脸上映着一层烛火穿过纱幔、低柔模糊的光, 这道光徜徉在她的眉眼之间,明暗不定。
他坐到榻边,自顾自地低头脱了靴子, 将公服的下摆遮到腿上,转过身挪进被子里, 贴着她锦被中的腿侧坐了一会儿,沉默地垂头,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董灵鹫知道他坐在这儿, 也没动静,她明显没睡着, 疏长的眼睫在眼睑下透了一片浅浅的影。
郑玉衡想了许久, 才开口:“臣给您新开了一剂保养心脉的药。方子给太医院的几位有资历的太医都看过,他们说,再不能找出更温养的方子了。”
董灵鹫低低地道:“嗯。”
“当务之急, 是养好您的身体。”郑玉衡说道, “我在方子里加了甘草, 润肺止咳,您顺着医嘱喝上两天,喉咙就也不疼了。”
董灵鹫颔首。
她的反应实在太浅、太没有起伏了。郑玉衡说到这里,心里已经憋出了一口气,这口气从董灵鹫晕倒时憋到现在,压着心肺里,闷痛至极。他一没有释放的途径,二不知道发怒的原因——只是在看她这幅不疾不徐、淡然处之的模样时,这股痛就愈演愈烈。
郑玉衡盯着她的脸,忽然撩开被子,接近过去拢住她的肩膀,把太后娘娘抱在怀中,低下头说:“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