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世界中心,是所有人视线的汇聚之地。
他和他是截然不同的人。
凉不怨知道,自己最好要离纪凭语远一点。
因为他的人生已经发烂发臭了,纪凭语是他追寻不到的方向,他不想做纪凭语人生中曾经交谈过的一个同桌,又或者只是一个记不清名字和模样的过客。
除非……
视线里的纪凭语停下了脚步,因为坐在前排的杨魄喊了他一声:“纪哥。”
杨魄不知道是跟纪凭语说了什么,两人挨得有点近,纪凭语勾唇笑得灿烂,还玩笑着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他明媚的眼眸在波光流转间像是偷了整个盛夏藏在瞳中,刺眼得令人的心脏与神魂都只剩下一片嘈杂声,得不到片刻安宁。
凉不怨垂下眼,没有再多想。
作者有话说:
番外是十五岁的纪少和十六岁的凉哥,还没长大的孩子,又处于青春叛逆期,和正文性格肯定有出入的,没有ooc哦——
三点还有更新!宝们不要错过——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二)
他要想办法让纪凭语记住他。
番外:少年心事是一场盛大秘辛(二);
虽然两次话题得到的都是沉默, 但纪凭语并没有放弃。
在发完书后,班主任让班长做个现在的座位表交上来时,纪凭语冲凉不怨伸出了手:“能借一下尺子么?我没带。”
凉不怨没有吭声, 但却默默地把长尺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纪凭语的手和他人一样很好看,修长又白皙,却并不娇嫩, 能够看出上头有着一些薄茧。但这都是恰到好处的增色, 为少年添了该有的力量感。
纪凭语握住尺子:“谢啦。”
他低头在从班主任那领的a4上画线:“我之前有注意到你的成绩, 你其实文科成绩更好吧?怎么选了理科?”
凉不怨始终没有说话,只是翻过了一页练习册。
纪凭语虽然是个社牛,但也没到那种可以完全自言自语的程度, 所以凉不怨没有接茬后, 他就专心画线了。
而凉不怨静静地看着这道简单得他平时扫一眼就能知道答案的选择题, 沉默地把书页翻了回去。
他刚刚最后那道大题才有了个思路而已。
他有点意外纪凭语有注意到他,但又好像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毕竟他总是在他的名字底下, 他听人讨论过, 说纪凭语过目不忘, 所以他会记住也不让人惊讶。
重点是……
隔壁二班的学生过来打招呼:“纪哥!好巧!我就在你隔壁!”
纪凭语抬头看了他, 带着歉意地笑了下:“不好意思你是?”
那个男生登时大受打击:“纪哥!我们上学期期末最后一天才打过篮球啊!”
他捂着自己的心脏, 夸张道:“我是沈正啊呜呜呜我们明明一起打过这么多次球了。”
听到这个名字, 纪凭语才轻啊了声:“我想起来了。”
他玩笑道:“毕竟你认错队友的那个传球让我印象太深刻。”
纪凭语其实只是对这个名字和这件事印象深刻, 对这张脸的记忆力很淡,对方提了,他才想起来。
他不是脸盲, 只是单纯的没有走心去记。
他看着和谁都很熟络, 和谁都能聊上几句, 可实际上非要用标签去定义的话, 这些人只能算得上是「聊过」。
想要让他连名字带脸一块记住,要么要花费时间,要么要花费精力。
但沈正却没有丝毫察觉,反而很高兴道:“大家都穿着校服,那时候又都不认识,传错很正常嘛。”
他问:“待会放学去打球吗?”
纪凭语:“再说吧,主要要看看我们班待会还有没有事。”
他无奈地示意了一下:“我是班长。”
沈正:“好嘞,那我放学再来喊你。”
他说着又去喊杨魄:“魄哥!放学打球啊!”
纪凭语垂下眼继续画线,他的鼻尖才点到尺子旁,就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全程跟透明人一样坐在他身边的凉不怨:“同桌,放学去打球么?”
凉不怨仿佛沉浸在了题目上,还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