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不出所料,才开房门就闻到了扑鼻浓烈的酒臭味。李拓言就趴在房里的桌上,醉醺醺的,看起来既邋遢又失意。「虽然皇上是因为看你对朝廷有功,才让你放假,但是你这假未也放得太糜烂了吧?」李靖尧被丢在地上的酒壶给吓到了。这数量比上次看到的还要多。他摇着头,似乎见不得这样的光景。「瞧瞧你这模样,不知道有多少少女要为此心碎了。」一个有大好前程的好男人现在醉如烂泥,若还有姑娘敢嫁他,就是瞎眼了。
「心碎就心碎,我可不稀罕。」李拓言看了眼李靖尧,他继续喝他的酒。
「是是是!你稀罕的是罗冬盈的心对不?不过看你的表现,我却又觉得你喜欢的人是那个罗冬羯呢。」李靖尧知道李拓言的心病,他试图要激怒拓言。「怎么?当初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喜欢的是叫冬盈的女人,结果没想到最后让你这样落魄的,竟是身为男人的罗冬羯。」知道冬盈死讯的时候,李拓言只有震惊,却没有难过痛哭,这次罗冬羯没有死亡,只是主动离开了拓言,他却为此而无法振作,李靖尧不会笨到还看不出端倪。
「你想要说什么?」李拓言睨了李靖尧一眼,有的时候他觉得李靖尧很烦,可偏偏这人说的话总是一针见血,精闢到不行。
「说什么?也没什么,就只是想笑你是个懦夫、胆小鬼!」李靖尧的脸色沉了下来,真要说的话,他自己也是一肚子气。「这一次罗冬羯会离开你,有一半以上的原因都是出自于你,你非但不反省,还随便迁怒在小七身上,我实在看不下去。」最近忙到没时间给小七探病,老实说现在小七过得如何李靖尧也不知道,可是就凭那天在雨中看着小七痛哭的模样,李靖尧就为此心疼不已。
「哼!他骗我是事实。」李拓言别过脸,他道:「要不是他做那种事,冬羯就不会离开了。」
「不,他一定会离开。」李靖尧摇头,他说道:「不论你做了什么,他都一定会离开。」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李拓言站起身,他抓住李靖尧的衣襟,双眼满满都是愤怒。「你又不是他,怎么可能会知道他的想法?」
「至少我可以猜出他的心思。」李靖尧甩开李拓言的手,他冷冷道:「你有多少次跟罗冬羯强调你爱的是罗冬盈?又有多少次在抱他的时候呼唤冬盈的名字?」李拓言的个性他还不会懂?这人脾气顽固任性,总是自我为中心的思考,为了面子,他一定不敢承认自己心向冬羯。
「那个时候……我还很混乱。」李拓言一身酒气,可这时的他,却比刚刚清醒了些,他眼神乱飘,显然应证了李靖尧的猜测。
李拓言的确做过会使罗冬羯感到痛苦绝望的事情。
「混乱?可是罗冬羯一点都不混乱。」李靖尧知道自己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出口了。「冬羯是个明理人,什么时候该离开,他一向有分寸。」觉得李拓言也不是小孩子了,苦苦劝说没什么效果,李靖尧寧可给他空间与时间,让他好好反省自己做了什么。
李靖尧出了房门,他看到玢小七就蹲在门旁,显然是偷听一段时间了。默默的把房门给关上,李靖尧注视着小七微红的眼眶。「这样子……你满意了吗?」
玢小七的脸色苍白,他显然还没完全跳脱出那晚被李拓言打巴掌的消沉。「谢谢你。」
「我只是把你想说的话代为转达罢了。」李靖尧摸了摸玢小七的额头,他温柔道:「你的身子还有点烧,回去休息吧。」虽然他不知道这段日子玢小七是怎么养病的,可他相信有若水在,小七定不会受到什么委屈。「要不我扶你回房?」
「你可以不用这么照顾我没关係的。」玢小七推拒李靖尧的好意,他站起身。「我不值得你对我那么好。」
「我只是要你明白你自己本身并不卑贱。」李靖尧知道玢小七在躲避着自己,他也不打算勉强。「说真的,我还是很气你那晚的做法。」他不喜欢玢小七就这么简单的和李拓言发生关係,他不喜欢玢小七可以这样轻而易举的和别人发生亲密接触。
虽然李靖尧前段时间也是这样一个风流的花花公子,女人一个换过一个根本就是家常便饭,只是现在,他却对这样的举止感到厌恶。尤其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对别人敞开大腿,那更是使他怒火中烧。
「我……」玢小七不喜欢李靖尧提起那晚的事,他的脸色又更苍白了些。「你知道我不爱提那天的事。」不论对靖尧还是小七而言,那都是段想被忘记的回忆。
「我并不是要你痛苦,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更珍惜自己一点。」李靖尧忍住想要抱住玢小七的渴望,他打算先回府把工作做完,毕竟他不像李拓言,有长假可以放。「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目送李靖尧离开的背影,玢小七的眼里有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
「再诚实一点,不是更好吗?」若水抱着一叠帐本,她出现在小七身旁。「当我告诉你李靖尧来的时候,你可以选择不见,现在既然你都踏出来,为何不勇敢一点?」对帐本之前,若水还特地绕到小七房里,知会她李靖尧在李拓言那儿,本以为小七只会听听就好,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