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从那天开始又病了,病的一蹋糊涂。
罗冬盈从凤川阁回来后,对菖儿发了好大一场脾气。「你明知道小七承受不起,为什么还要让他见慕容黑?」她的确说过,当她和王凤不在的时候,菖儿可以做主,但不代表她能够决定这件事情。
「我成为你心腹的理由,不就是因为你不敢的事情,我敢吗?」菖儿曾经为了罗冬盈,而用花瓶打伤宝儿的头,那也是冬盈所不敢做的事情。「你不需要承担后果,那些人都比你所想的还要坚强。」菖儿的眼里透出一种自信,有很多时候,罗冬盈实在不敢想像这样的女子竟然会在凤川阁。
平常时候唯唯诺诺的,看起来是个需要被保护的姑娘,可有的时候她的眼神就像是要做出一番事业的,好比男人的雄心壮志,菖儿眼中的火焰绝对不比男人弱小,她作为女子,生在这种时代,只能委屈了。女子无才便是德,已经不知葬送多少生为女儿身的天才。
「胡说!小七不就病倒了吗?」罗冬盈自然担心玢小七的病情,她看着菖儿,却又不知道如何责备。
「只有病过,才能变的更强壮。」菖儿一语双关,她没有要反驳罗冬盈的意思,只是她想让罗冬盈知道,不用她溺爱般的保护,玢小七以及罗冬羯都会有他们各自的路能走下去。
他们迟早会展翅高飞,只是早晚不同罢了。
「菖儿,有的时候我真觉得你冷淡。」罗冬盈知道自己有的时候的确插手管太多,基本上慕容黑与玢小七之间的纠葛,罗冬盈也没有立场干涉,因此她虽然出声斥责菖儿的自作主张,却又暗暗的佩服菖儿的思维。「我快要不知道哪个时候的你,才是你的本质了。」
当时候为了保护自己而伤害宝儿的菖儿,以及逼着小七面对生离死别的冷漠的菖儿,到底哪个她才是最接近本来的样子呢?
「不论哪一面都好,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问心无愧。」菖儿低着头,她在罗冬盈看不到的角度偷笑着。
这一抹笑,同时也暗示着王凤与罗冬盈的未来。
「好吧。」罗冬盈抚额,她知道菖儿并没有要害小七的意思。
「对了,李靖尧刚刚来凤川阁了。」菖儿似乎想起什么,她说道:「因为冬盈姐你没有禁止谁来见小七,所以我就自作主张,让他去探望小七的病情了。」
「啊啊你真是──」罗冬盈也不是讨厌李靖尧,毕竟王凤都欣赏李靖尧的人品了,那他就绝对不是会怠慢小七的人,只是让冬盈担心的是,现在小七这种状况,要怎么去接受李靖尧呢?「现在让两人见面,只会使情况更糟糕的。」
「冬盈姐为什么要顾虑东顾虑西的呢?」菖儿笑道:「註定会发生的事情,儘管如何避开,还是会以另外一种形式出现在生命里,那是怎么也无法逃掉的。」彷彿是在向罗冬盈暗示着什么,菖儿的眼神竟带着让罗冬盈不由的颤抖的诡譎。「既然无法躲避,就该勇敢面对。」
罗冬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打发菖儿的,等她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王凤的怀抱里。
「在我面前,怎么可以恍神?」王凤温柔地看着怀中的人儿,只有在与她独处时,他才会显得孩子气。「我可不准你想着其他人。」
「我都是你的人了,还担心别人抢走我吗?」伸手触碰王凤的脸颊,罗冬盈浅浅地笑着。「我们一同经歷那些风风雨雨,谁还能拆散我们呢?」说好了要走到最后,怎可能不守约定呢?「也许,我至今都做错了。」想起罗冬羯想起玢小七,罗冬盈赫然醒悟。「自以为是的帮助他们,也许事实上是我误了他们。」
「怎么会突然这么想?」王凤知道,罗冬盈很少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而今她竟然会有那样的想法,这又代表什么?
「就只是一种感觉。」罗冬盈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再去认识菖儿一次。许多的「她以为」也许到最后不过是「自作多情」。
另一方面,李靖尧来凤川阁已经好几天了,玢小七冷淡不说,偶尔还会给他吃闭门羹。
为什么一夕之间全变了样?彼此之间的关係变得比陌生人还不如?李靖尧呆站在玢小七的房门前,他想要进去探望小七的病情,却又怕他赶自己走。这样下去绝不是办法……李靖尧觉得焦躁,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这样完全无法对症下药。
「又来看小七了?」若水端着汤药,她挺惊讶李靖尧会出现在这里,原以为罗冬盈不会让李靖尧进来的。「这几天你到底怎么进来这里的啊?」
「一个叫菖儿的女孩带我过来的。」李靖尧也不知道那是怎样的女孩,只觉得肯告诉他小七的房间的人都是大好人。「若水,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小七突然对我冷漠的原因吧?」
「这个嘛……也许是因为他害怕了。」若水其实也不清楚玢小七怎么会有这样的转变,可是她猜得出小七的心情。「他前几天才经歷前任情人去世的打击,要马上再接受你,太勉强了。」
「那是两码子事。」李靖尧才不要因为别人的关係,使的自己与小七之间的距离被拉开。「再说那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