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只喝白水,因为泻火。端杯喝了一口,杯子再次放回桌面上时震颤的水波表明了他此刻的心情。
“照顾柱子,加上农活基本上干完了,就住了下来。”
这几日,沈萍确实留了下来,一方面照顾柱子,一方面宋城南也想借此让她散散心。
上个周末,秦见放假回去,女人还张罗了一桌好吃食,有酒有肉,颇为丰盛。
秦见还记得她给宋城南夹菜时总是会说一句:“小南从小就喜欢吃这道菜,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好吃,吃了快三十年了也吃不够。”
少年的筷子自此再也没动过那道三丝爆豆,连女人殷勤夹过来的都被埋在了碗底,没再见天日。
“消食,去吗?”饭后宋城南笑着问他。
“吃撑了?”他挑着眉毛,“我没有,不去。”
宋城南叼着烟低笑,揉了一把少年的头发:“走吧,陪哥溜达会儿。”
秦见的脚指头勾了勾地,不争气的换上了出门的鞋子。
“她们在,你不自在?”入了秋,北方便开启了悠长夜幕,零散的灯光将夜色衬得更加寂寥,走进去便如入了一副孤独的画。
脚步踩在落叶上,枝脉破碎的声音一声连着一声,不知听了多少声,秦见才回:“你爱吃什么怎么从没告诉过我?”
宋城南显然一怔,这莫名其妙的答语让他有些无奈,而随之一股隐秘的欣喜又升腾而起。
秦见表现出的领地意识和对他的独占欲,让他有些受用,那个在意他的少年又回来了。
“我吃什么都行,再说你做的我也爱吃。”宋城南弹了弹烟灰,“最近吃不到你做的饭,还真有点馋得慌。”
少年浓密的睫毛快速扇动了几下,夜幕的掩映下,谁也没发现他挑着的眉眼慢慢柔和了下来。
“你住我屋吧,沙发不好睡。”少年望着宋城南手中重新明亮的腥红一点,“那么大的个子,半条腿都露在外面,我不在家为什么不去我屋里睡?也不知你跟我生分个什么?”
宋城南用没掐烟的手去搂秦见,胳膊在脖子上饶了一圈略略用力:“还不是见爷你最近越发喜怒无常,您没发话,我哪里敢妄为。”
秦见转头去看宋城南,他立着夹克的领子,眉眼含笑,冷硬的线条也柔和起来,看起来潇洒又温柔。
近在咫尺,他离自己实在是太近了,近到秦见只要微微倾身,就能讨到一个轻吻。
吻!少年心湖猛然震颤!觉得自己简直疯了,竟然生出这样龌龊又疯狂的念头!
任由内心的鞭笞,秦见却将目光锁在了男人的两片唇上。不丰不瘠,细看还有淡淡的唇线,唇色不浓却细润,三分笑的时候最好看,泄露了宋主任的掩藏的很好的散漫与不羁。
“看什么呢?我嘴上有东西?”宋城南抹了下嘴角,“见爷今个儿看起来好像有心事儿啊?呆呆愣愣的。”
“入秋了,也思春吗?”男人用肩膀撞了撞少年,欠兮兮的问道。
秦见蓦地垂下眼帘,他觉得耳尖热辣辣的,幸好夜色深沉,掩盖了少年的羞窘。
“回去了,冷。”少年破开男人的胳臂,先一步走在了前面。
一支烟还没尽,宋城南掐着烟看着那个略显慌乱的背影,又一次皱起了眉头。
他在回忆自己这么半大不小的时候,是否也这样喜怒无常,悲欢不定。少年的心思真是难猜,他猛吸了一口烟,丢了烟头,快步向那个背影追了过去。
“你和宋主任的房子也不大,怎么住啊?”方斐打断了秦见的回忆。
“我住校的时候,宋城南住我房间,周末”秦见气势汹汹的又喝了一口白水,“最近学习紧,我周末不回去。”
刘祥将冰激凌下面的蛋卷嚼得咔哧咔哧响,扰得心烦意乱的秦见眉头蹙得更紧。蓦地,扰人的声响顿了一下,刘祥眯起眼睛探长脖子,像窥得什么秘密一样猥琐的小声笑道:“你们说宋主任又帮他姐姐还钱,拿他姐姐家里的事又这样上心,是不是对他姐姐有那种意思啊?”
“哎呦,小方子,你怎么又踢我?”这次踢得着实狠了,胖子忙用手去揉,到忘了那手还粘着融化冰激凌的粘稠汤水,揉到了裤子上让人不忍直视。
方斐的眼睛都眨得快抽筋了,胖子还是一脸无辜:“我又没说错,又不是亲姐姐,我们村里就有从小养童养媳的,没结婚之前也是姐弟相称,结了婚还不是‘当家的当家的’的叫着,哎呦,你们太孤陋寡闻了。”
孤陋寡闻的秦见噌的一下站起身,吓得胖子打了一个饱嗝。
“我还有事,先走了。”
刘祥看着秦见僵硬的背影尤是不解的问向方斐:“我说错什么了吗?”
方斐哼了一声,翻起好看的双眼皮:“你呀,就是个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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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章,马上要有实质进展了。
未遂
呆子二师兄又用脏手蹭了蹭裤子,眨着一双懵懂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