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烂好人、大圣人,你凭什么干涉别人的生死?)”
游书朗瞪大眼睛,头蓦地后仰,用力抵着男人的胸膛,厉声道:“樊霄,你清醒一点!”
尾音还没脱口,樊霄便又压了上来。
游书朗顾及着他的伤手不敢用十足的力气,却将樊霄惯成一头野兽,肆意地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他被抱得很紧,两人的身体隔着衣料紧紧相帖,腰后是一只坚实有力的手臂,像是一座牢不可破的囚牢,似要把他永远禁锢住。
吻,实在太激烈了,吞噬间仿佛夺走了他的气息。呼吸渐渐感到困难,眸中锐利的愠色随着意识的模糊而逐渐消弭。
身前的这个男人,带着痛苦的绝望,带着难耐的渴望,汲取着他的气息,期待着他的回应,游书朗心上一软,抓着樊霄后颈儿的手松了松。
像是得到了什么信号,樊霄的亲吻愈深愈烈,含着、吮着,里里外外放肆了一遍。
游书朗心间澄明,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
热。
被樊霄一吻再吻的嘴唇在发热,紧密贴合的身体在发热。
当男人的手从他衬衫底部探入,摸上他的腰时,游书朗终于清醒过来,猛地伸手,用了十足的力气,将樊霄一把推开!
沉重的舛息声渐弱,昏黄光线网着两个沉默的人。
“对不住。”樊霄先一步打破死寂,“我刚刚…”
“知道。”游书朗拦了话茬,“应激反应,理解。”
他起身走向冰箱,又翻出一瓶啤酒,拉开拉环一口气喝了大半瓶,饮罢,拇指揩去唇角的湿意:“上次我喝醉了糊里糊涂地冒犯了你,这回你应激,咱俩也算是扯平了,事过,便不提了。”
樊霄缓缓靠入沙发,眸底的愠怒被垂下的眼睑掩藏,他轻轻一笑:“好啊,你亲我,我亲你,抵账不提。”
言辞张扬露骨,听得游书朗脸上有些热辣,好在樊霄的手机响了,堪堪解了他的围。
“喂?对,是在s市。”
电话是施力华打来的,他对樊霄到海滨城市出差表示出十二分的震惊。
“你不怕犯病啊?”
“已经犯了。”
“我草,那现在听着怎么这么正常?”
“游主任在。”
“什么意思?”
游书朗守礼,樊霄接起电话时便进了卫生间。樊霄看着那扇门,低声说道:“我总不能一直逃避,既然要试着向前走一步,还不如顺便在他面前卖个惨。”
电话里开始骂骂咧咧,樊霄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他走到卫生间前,隔着门:“书朗,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在出差的名单上加上你的名字吗?”
门锁被拉开,游书朗掐着烟靠在门框上,表情淡然:“为什么?”
“因为…”樊霄的目光沉沉,“因为我怕的时候,希望你能在。”
那啥你!
乌冬面糊了,游书朗又去买了一碗。临走时好心问樊霄是否可以独处?
男人倚着门,用眼神勾着他,音色幽幽:“要不,游主任把西服留给我?”
游书朗想了一会儿才低低“草”了一声,带上门外出买面。
再回来时,已是二十分钟后,樊霄看起来一切如常,只是背转过身眉间仍有阴冷的苦涩。
“过来吃面。”
换了家居服的游书朗,指间透着清凉的水汽,他将餐具用流水冲过,坐在了矮桌的一侧。
圆滚滚的面条被夹到汤匙中,再交与樊霄的左手,樊霄接过吃下,便又等着下一匙。
热食蒸腾起的雾气中,游书朗的面色多了几分柔和,眸光轻软,无端看出了些温柔。
他挑面:“小的时候见过一只流浪的小猫,也伤了一只脚。现在想想和你很像。”
樊霄眉间的阴郁去了几分,笑着问:“被游主任救了?”
面放在汤匙中:“喂过几次,它的警惕心很强,不让人靠近,这点和你也挺像的。”
樊霄一怔,随即移了移椅子:“我这不是和游主任离得挺近吗?”
手里被塞了汤匙,他听到对面的男人岔开话题:“赶紧吃,一会儿又糊了。”
“英俊吗?”
“嗯?”
“那小猫。”
游书朗接过空汤匙,笑着摇头:“又脏又丑,这点倒是和你不像。”
樊霄微微压近:“所以,游主任是在说我英俊?”
房间里幽光暗淡,面香浓郁,勾缠着空气。狭小的空间因为一句玩笑话变得逼仄,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忽然变得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