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上台唱了片尾曲。
蒋献音感不错,原声条件很好。
齐温之前有打算让他去参加一档音乐综艺。蒋献嫌钱少,拒了,时间挤出来去直播卖货,连续几个大夜喊家人们,喊到咽喉粘膜充血发炎。
唱完歌,他仪态得体回到原位落座,含笑问身旁的前辈程俨,“哥,有帮我录了吗。”
“嗯。”程俨在手机上点了点,把方才录下的视频在微信上发给他。
程俨对蒋献观感不太好,他前段时间刚和蒋献合作杀青了一部戏,他演男一,蒋献演男二。
之前在剧组,有个全副武装的女生来找蒋献,他偶然在道具室外头听到蒋献和女生的谈话,女生气急败坏质问,蒋献,欠钱不还是吧,信不信我弄死你。蒋献低声下气求饶,姑奶奶,再宽限几日,等我拿到钱了立马转给你。
程俨觉得蒋献是个大雷,怕哪天蒋献塌房了,影响自己的剧。感情问题不要紧,毕竟蒋献不是爱豆,没立单身人设圈粉。程俨就担心蒋献欠钱不还,引起经济纠纷,那就麻烦了。
“谢谢哥。”
蒋献礼貌道谢,在微信上将视频转给施璟,留言道:“我觉得还行,也没多难听吧,评价一下。”
十分钟后,施璟回了他消息:“你那金表原价多少?”
蒋献:“不知道,我哥送的。”
施璟再没回他。
施璟离开会场,打了一辆出租车。
在微信上问蒋献金表的价格无果后,自己按照型号到江诗丹顿的官网搜,得知这款表在官网上卖价三十九万六千。
街侧路灯澹澹,和丝绦细雨融出晦暗的空濛。施璟把手表戴上腕处,男士腕表戴在她手上,怎么看都别扭。
透过车窗睄见一家二手奢侈品回收店,施璟眼睛亮起,急遽让司机靠边停车。慌促付钱后下车,在濛濛雨幕中狂奔,来到店里。
“老板,你这压价也太狠了,这表还是全新的,你只给三十万?你看看官网,上面是三十九万六千。”施璟扯着嗓子和老板讨价还价。
“不管怎么说都是二手,都是这个价啦。”老板披着貂皮大衣,把柜台上的计算器按得叮叮作响。
“那算了。”施璟拿起手表作势要走。
老板忙不迭绕过柜台出来:“那你说个数。”
施璟将手表在空中抛了抛:“三十五万。”
老板继续压价:“三十三万?”
“成交。”
卖了手表,施璟接到好朋友焦霏的电话:“小璟,你到底来不来和我们吃饭,这两天老约不到你。”
“来了来了,你们在哪儿啊,我马上去。”施璟一边说话一边走出店门。
她来到西餐厅,焦霏、梁司遥、方之桃三人在靠窗包间等她。
去年施璟混进了一个富婆俱乐部,认识了几个四五十岁的富婆。富婆嫌她年纪太小,跟她们玩不了,把她介绍给自己侄女焦霏。
她脱下风衣坐到焦霏旁边,“外头下好大的雨,我没带伞。”
“你去哪里了?”焦霏递了张纸巾给她。
“荷光路那边的中心广场,我上个月不是在那边订了一辆卡宴吗,手续出了点问题,过去处理呢。”
焦霏点点头:“哦,你不是有一辆法拉利了吗,怎么又买新的,多少钱啊。”
“那辆开着不顺手,就买新的了。”施璟拢了拢头发,用发绳扎了个低丸子头,“落地价二百五十六万。”
刚从蒋献那里拿到钱,施璟大大方方请客,一份单人套餐是3519元,包括西班牙牛肉粒、烤芝士牛油果、黑露松牛肝菌土豆汤、澳洲t骨牛排、两份甜点。
四人每人一份套餐,又点了两瓶香槟,花了差不多两万。
吃完饭大家一块儿去逛街,施璟花钱向来如流水,买了两个爱马仕手提包,一个五万二千,一个四万七千;一条香奈儿白18k金镶钻项链,七万五千;又买了双靴子九千多。
这么一遭下来,就花了二十来万。
颁奖典礼结束,蒋献换下西装,交给齐温还给品牌方。
同剧组的人说要一起到外面聚餐吃个饭,蒋献婉拒。他很少参加这种聚会,一直蹭饭他不好意思,又不想买单,只好尽力推托。
捂好口罩和帽子,在街边角落扫了辆共享单车冒雨疾驰,洼积的雨水星星点点溅在棕色工装裤的裤腿,晕成深色。
他先去了一家洗护店,挑了店内最贵的一款洗发水,四百多块。
低头仔细看瓶身上的成分表,“这个洗了会头痒吗,我女朋友今天一直说头痒。”
“这款应该不会,本身就含有止痒成分,我们做了大量的客户问卷,还没有收到过洗了会头痒的反馈呢。”年轻的店员温柔笑道。
“嗯,就这个吧。”蒋献拿出手机打算扫码付款,屏幕上显示余额不足——这才想起,他手机上的钱都被施璟转走了。
他神情自若收起手机,取出钱包,翻出仅有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