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而且他能黑进你们的内部通讯网站,就说明他神通广大。”
王大涛的脸色红了又白:“想不到我们的网站被人黑了……”
“也不一定是黑了呢,说不定这人就是内部的。”钟言笑了一下,“有人想杀我,有人想帮我,你们傀行者队伍里可真是群英荟萃。行了,知道你还没死我就放心了,明天下午四点准时入煞对吧?”
“啧,你这话怎么说得这么难听呢?我可不能死,我还得留着命领退休金呢。”王大涛拍了下脑袋,“我住楼下303,有事你们下去找我,还有,你这睡衣很适合你啊,我的眼光一向可以的。”
蒋天赐的表情明显在忍笑,而钟言却笑不出来:“谢谢,不过我可不是小兔子。”
飞练忽然盯住他,将他看了又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约好时间,钟言将蒋天赐和王大涛送出门,回屋后却直接换了出行的衣服。白芷一看他这样就知道要出门,也跟着披上外套。飞练则兴奋地跟上了他们:“咱们是不是回事发地点去?”
“好聪明。”钟言弯下腰,帮他系好帆布鞋的鞋带,“本来还不想去,但既然人家把跳楼房间都告诉我了,我不能白辜负人家的心意。”
“那……我的心意,就能白白辜负么?”飞练的表情一秒落寞,最后一个字还颤了下,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心痛。
“我什么时候辜负你了?”钟言一愣。
“不吃太岁肉。”飞练把脸一转,“伤过的心,再难补救。”
钟言哑口无言,想了半天才说:“少看点土味视频吧你。”
傀行者员工宿舍并没有门禁,三个人顺利地离开大楼,抬头一看,上面亮着的灯光可真不少,但这样一打光就能看出每扇窗户都贴了符纸在里侧。传达室里的老头正在浇花,看到他们要出去也不奇怪:“王娃子这就开始给你们派任务了?”
“不是,是我们自己要去看看。”钟言走近,他种的竟然是一棵微缩小桃树。
“去吧。”老头不抬眼地说。
月色不怎么样,今晚是个多云天,有种北方冬日特有的干冷。但整面天像是开了一层渲染灯,比平时亮一些似的,钟言走在街上看着天,只听耳旁的飞练说:“这天气是要下雪了。”
“你怎么知道?”钟言问,他从不曾关心身边风景。
“天生就知道。”飞练还在因为刚才的事而闹脾气,但又不舍得晾着师祖的话,“夜晚天亮,明早地亮。说的就是晚上的天如果发光,明天地上的雪就要发光了。”
“懂得还挺多。”钟言夸赞他两句,飞练的笑容才重新回来一些。由于出事的地段离他们很近,走过三个红绿灯就到了,这时候街上也没有多少人,但临街坠楼的那块地面已经被拉了警戒线,圈了出来。
地上结了冰,明显是用大量的水冲洗了血液,现在丝毫看不出这里出过人命。
白芷抬头数着楼层:“咱们怎么上去?”
“从墙外。”钟言可不愿意从楼里进去,指不定楼里会有什么。他们来到不临街的那一面,飞练找了个阴暗处,两条长长的触手从腰间伸了出来,牢牢地圈住了钟言和白芷的腰,随即他的两只手变成巨大又卷曲的触手,牢牢地贴住外墙,迅速地朝上攀爬着。
也就是这边黑,没人看见,否则一定会被吓出病来。
顶楼是三十三层,钟言死死地抱着飞练的触手,不敢往下去看。脚下悬空,像贴墙飞行,他甚至有点后悔了,早知道还不如铤而走险进楼道。
“师祖别怕,我再也不会摔了你的。”飞练低下头,朝他笑了笑。
钟言往下看了一眼,失重的体验席卷全身,明知道不会掉下去可是仍旧双腿发软:“咱们赶紧进屋,你也小心点儿。”
白芷则无所畏惧,还腾出一只手来,用手机拍了个高空夜景,发给那还没睡醒的倒霉蛋。
跳楼的那扇窗临街,飞练先带人到天台,然后再从楼顶进入窗口。窗户贴了封条,显然已经被列入警戒范围,飞练将窗户轻轻一踹,玻璃碎了,这才顺利进去。钟言等到落脚才算松口气:“辛苦了,身上没有割伤吧?”
“当然没有了,我怎么会那么脆弱,我将来可是要和你……”飞练没说完,转身扭扭捏捏地走了。
这可真是青春期的烦恼,长大了,都开始有自己的小秘密了。钟言摇了摇头,打开了手机灯。
白色的手机灯能照亮的范围不大,但是余光仍旧填满了整间房。这里是卧室,靠角的地方是一张双人床,旁边是一个简易衣柜。墙上挂着的是双人合影,应该就是跳楼的那一男一女。
“现在再查肯定查不出什么了,警察和法医一定来过。”白芷看向客厅,“我去外面看看。”
“让飞练跟着你。”钟言说完往前走了几步,越往前走越能闻到一股香味,像是……木料的香味。
他从前见过很好的木料,大户人家都喜欢用千金之木打造家具,整间房里都能闻到上好木料的异香。可眼下这绝对不是,钟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