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刚才上楼的时候是不是特害怕?我看你在电梯里的时候都不敢动了。为了吓唬你我也是够用心的,从走路到说话都得装一把。说吧,怎么才能通过这个游戏?你直接说线索和道具在哪儿,说一个,我给你一万块。”
邵志明对自己的表演相当满意,以前去密室玩儿他就干过这种事,躲在柜子里吓唬工作人员,谁也别想吓着他。这回自然也不例外,如法炮制,就这么个看着无聊又廉价的游戏到底要玩儿到什么时候啊,学校真是没事闲的。
“我特意带你来实验楼就是想看看你胆子大不大,恭喜你啊,通过了我的考验。”邵志明志在必得,转过身去,“不说话就是钱没到位?你说吧,线索道具一个两万,我不缺……”
我不缺钱。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邵志明死死地站在原地,眼前只有空荡荡的生物实验室。
“咳咳,现在这才是游戏开始吗?我承认,你有点吓到我了。”邵志明壮了壮胆子,“你叫钟言是吧?别藏了,我都看见你了!”
由于实验室过于空旷,整个楼层都只有他一个,这句话在墙壁上来回碰撞甚至出现了回音,最后又飘回了这屋里。面对只有自己的实验室,邵志明咽了咽唾沫:“喂!人呢?你还想不想要钱了!”
可无人回应。邵志明这时候才有点慌了,明明自己是带着钟言一路走过来的,人呢?
他回忆起刚刚的那一路,自己和钟言说着话,只是他话不多,今天的学校电力也像出了大故障,无论他们走到哪里,哪里的灯就开始频闪,连电梯都卡顿。可钟言确确实实是跟着自己的,只不过因为自己的演技太好,他的脸色不怎么样,被吓得惨白。
“喂!钟言!”邵志明完全慌了,甚至产生了一点绝望,他想要快速离开,可是紧张之下全身都冻结了似的,唯独双腿发软。周围也不再是单纯的药水味,多了一种他不太熟悉的气味,发酸,还有种腐败的气息,就像是……木头泡坏了。
腐木的味道。
一滴冰凉的水从天花板上滴下来,直接打在他的头顶。一滴豆大的汗珠顺着面颊流下来,挂在了他的下巴上。他想要叫人,叫“救命”,可是所有的气都堵在嗓子眼里,卡住了他的声带。他再次回忆他们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好像……从没听到钟言的脚步声。
他们路过一些玻璃窗的时候,好像,也没见到钟言的影子。
在电梯里,门上的镜子里好像也没有,只不过那时候自己低着头,光顾得吓人。
跟着自己的人,到底是什么?在极端的恐惧里,邵志明的精神完全崩溃了。突然间,实验室的前门轰然撞上了,像是被人用全力甩在墙上。又一滴冰凉的水滴在他的头顶上,邵志明战战兢兢地抬起头,钟言就在天花板上,倒挂着看向他,整张脸像海胆一样,长出了细密的黑色尖刺,已经看不出什么五官。
大礼堂里,钟言的手串忽然震了一下。
“有感觉了?”飞练握住他。
“肯定有鬼显形了,不知道谁那么倒霉。”钟言看向前方,屋里就剩下几个人了,邵志明一呼百应,他一发话,大家都走了。只不过他临走之前那回头一眼很有意思,但也就是回头看了一眼,马上转身离开了。
“您好,请问您是……”一个男生的声音打断了钟言的回忆,“请问您是专业的驱魔人吗?我叫施小明,我愿意相信你们的话!”
钟言和飞练同时看过去,这男生穿的也是十三中的校服,只不过是冬季运动款,纯白色的长袖长裤外加一条米色围巾,脸上有一颗小泪痣。
“你为什么愿意相信我们?”钟言警惕地问,
施小明紧张兮兮地说:“因为最近学校里闹鬼,我在宿舍就碰上了。那天我发烧没上体育课,回去睡觉,结果睡着睡着就听到有人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我以为是查宿的老师就没在意,可是那声音一直不散,我觉得很吵就下了床,想提醒那人小声点儿,结果……看到走廊的另外一端站着一个……”
“一个长满了刺的人么?”飞练问。
施小明狠狠地哆嗦了一下。“你们怎么知道?”
“后来呢?”钟言继续问。
“后来我吓晕过去了,等到宿管老师发现我,已经过去了半小时。老师说我是发烧给烧糊涂了。”施小明像个受惊的小动物,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要了他的命,“我不可能看错,我知道。”
“那你算是死里逃生了,那东西确实不是人。”钟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时蒋天赐走了过来:“这位是刘娟,她是班里的副班长,她愿意相信咱们,咱们先离开这里吧。”
刘娟紧紧地跟着宋晓雅,有武器的女性绝对是她的第一首选保护人,但她还是愿意配合别人的工作:“你们好,我……我就是……”
察觉到她的紧张,钟言让她放松:“你慢慢说,有我们在。”
刘娟点了下头,被识破后尴尬地笑了笑:“对不起,我还是有点紧张……我就是刘娟,现在我这边有三个女生和一个男生愿意跟你们走,加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