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而且从未听他提及还有一个年岁看着相同的大哥。
但他有礼地拱了拱手:“爹,娘,大哥,今日我陪同小言……”
“小言?”陈竹白忍不住问。
“啊……这是我大哥,大哥而已。”钟言已经手忙脚乱,“大哥你别这样,他身子刚养好,咱们进屋说话吧。”
“怎么?在屋外还说不得了?”陈竹白上下打量着他,长得确实不错,又脱了病气,确实是招人喜欢的面貌。就是再好看也没有用,恐怕再过不久阴兵就要寻他了。
那是阴司来的东西,谁也挡不住。而自己变出来的阴兵只是借用清风,两者根本无法比拟。
“唉,竹白,让他们进屋说吧。”身旁的老人说。
老妇也跟着点头:“是啊是啊,今日是你小妹回门的日子,别让她和姑爷在外面站着。”
元墨和小翠捧着礼,站在后头,姑爷?这称呼倒是奇怪。
秦翎赶紧说:“丈人丈母不必这样,叫我名字就好,或称呼我一声女婿。我既然和小言结发为夫妻,您便是长辈。”
“咱们进去吧,进去再说话。”钟言着急,这雪虽说不大,可秦翎不能长久停在寒气里,“大哥,他的病刚好。”
真是的,成了亲就胳膊肘往外拐,陈竹白只好让开了门:“都进来吧。”
随着这道门的让开,算是家里彻底认下了这门亲事。只是秦家带来的家仆有些疑惑,换成别人家,姑爷还没下马车,老丈人老丈母就会在门口等着了,哪有亲自去敲门还不让进的。可少爷大度,不生气,还让他们往里搬礼,一箱子一箱子抬下去,很快就把小小的院落填满了。
陈竹白却看都不看,这都什么?在他眼里不怎么值钱。
虽说怀疑丈人丈母是有人冒充,可秦翎不敢确认,他跟着他们进了正屋,屋里泡了极为普通的茶水,并没有为他的到来而大费周章。秦翎反而觉得真好,他们是夫妻,没有上下高低贵贱之分,自己回来是女婿身份,不是贵客上门。
“还请丈人丈母,受小婿一拜。”等两位老人坐下,秦翎非常有规矩地站住了,“婚事仓促,礼数不周,都是因为我身子不好的缘故。”
“诶呀,说这些干什么,快坐下。”老人将秦翎扶了起来,“小言这事……我们也不知情,实在不懂她怎么就嫁到你家了。”
老妇也跟着站了起来:“我们这个闺女从小就调皮,没怎么学过规矩,秦家别嫌弃就好。”
“嫌弃?他敢。”陈竹白自顾自地坐下了,今日倒要好好考验一下这位秦大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紧赶慢赶,还是回家晚了!
秦翎:论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
【阳】畸皮蛹9
钟言内心忐忑,千算万算,没算到今日师兄也在。师兄见惯了珍宝,秦翎这点礼放在他眼里不值一提,必定不能入眼。
于是他赶紧开口:“爹,娘,咱们坐下说话吧,他都站了好一会儿了。”
“怎么,回咱们家,连站站都不行了?”陈竹白看钟言这幅心疼模样就来气,一个病秧子,怎么就动了他的心呢?
“自然是行的,内兄说得对。”秦翎转身再和陈竹白行礼,心里已经七七八八有了答案。
看这情形,小言和这二老并不熟络,也没有久久未见的思念之情,所以这家、这院,应当都不是他的。或许是他家当真小户,小言不愿自己见到,故而在外头临时布置了一家。二老年长,必定也是他请来冒充家人,而真的双亲兴许早早逝世。
眼下所有,唯有一人是真,便是这位兄长。他对小言的关怀秦翎都看在眼里,不似假装,而是发自内心地担忧。想必这院子就是他帮忙弄的,也是一份辛苦了。
“谁是你内兄,我可没认定你是我的……”陈竹白顿了顿,“妹夫。”
差点说漏嘴,陈竹白好想看看这秦大公子知道自己娶了男妻后的表情,没准一口气上不来,直接走了。
钟言赶紧打圆场:“怎么不是妹夫了,我和他拜堂成过亲的。咱们坐吧,坐吧。”
在钟言的再三提议之下,一屋子的人除了元墨和小翠,其余的纷纷坐下了。钟言只是扫了一眼就无奈至极,一屋子,只有秦翎一个是人。
可当真是鬼回门。
秦翎虽然坐下,可仍旧谦虚。“本应大婚之后三天就回门来,只不过那时我久病卧床,实在无能为力。听说小言自己回来过,这不是我的本心,还请丈人丈母以及内兄原谅。”
钟言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糟糕,那次回门是瞎说的,其实是在棺材里睡了一宿,这可怎么办?
秦翎说完一看,两位老人的表情皆没有相应的反应,想必那回回门也是小言瞎说,说不定他就是跑出去玩儿了。于是秦翎赶紧换了话:“不过请二老放心,我并非胡乱之人,婚事虽仓促,名分上不会仓促,他是我们秦家唯一的大少奶奶。”
“姑爷这话严重了。”老妇这才开口,“小女没学过管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