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名字呢。只因为他的东西不能落在自己手上。
“好吧,暂且不说这些,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陈竹白将那枚戒指还给了钟言,收回了羡慕的目光,“秦家的事你也少管,又不是你的真婆家。”
“你怎么知道秦家还有别的事?”钟言一看就知道师兄心软了。
“他没死,今后的事还多着呢。”陈竹白摸了摸他的镯子,刚消气又生了,“这镯子好老气。”
“这本身就是秦翎他娘的。”钟言话锋一转,“咳咳,不过既然你问了,我真有事求你。”
陈竹白压了压气:“说。”
钟言将近来的怪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师兄比他多活几百年,自然见多识广。果真,听完后陈竹白眉心一皱:“秦家能养出人蛹,这背后的人不是你能对付的。”
“可我要对付。”钟言问,“只是……我不懂怎么就被更改了记忆,而且那鬼魂化作秦翎娘亲的样子还能入我梦中。不止是我,整个秦宅的人都想不起来真正的秦守业什么样了,都以为和秦翎一模一样。”
陈竹白思索了一阵,说:“你听过‘三源鬼’吗?”
“听说过一点儿。”钟言回答。
“当年上神开天辟地,世间丛生万物,不仅是人,其实也有鬼。三源鬼并不是一种鬼的名字,而是世间最早的三种鬼,往后鬼皆由它们所化,有些与牲畜交媾,繁衍出通灵牲畜,有的甚至与人通婚,生出不人不鬼的东西来。而他们的后代大多活不过几岁,可还是有一些长大了,三源鬼的血脉虽然少见,但仍旧流传。”
“一源掌管梦魇,二源掌管记忆,三源掌管恶鬼。掌管梦魇者可通过入睡做梦让人错乱,将假的信以为真,长眠不醒。掌管记忆者便可不知不觉篡改记忆,而掌管恶鬼者貌似已经死绝了,世上再也没有。”
“我猜,或许秦家碰上的就是三源鬼血脉之一。”
“三源鬼……”钟言喃喃自语,“莫非秦翎的娘……”
“这不可能,秦翎若有三源鬼的血他早就不是这个命了,他只是一介凡人。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还漏掉了什么事。”陈竹白将食盒屉子一一打开,“先吃饱再说吧。往后,我会以你兄长身份送礼去秦家,两三日一次,你让秦家的人准备接着就好。食物做成普通样子,放在食盒当中,虽不是大吃大喝但温饱足够。”
“谢谢师兄。”钟言笑着拿起一块点心,往后吃食就有着落了。
“其实……你方才的困扰是不是早就想通了?”陈竹白忽然问。
钟言刚要咬下一口,骤然停止。
“你那么聪明,应该早就想通了,只是你不肯承认罢了。”陈竹白将他看透,“但有些事就是如此,人性莫测,不必太放在心上。”
钟言想了又想,这才重新咬心来。
等到六层食盒被钟言吃空,陈竹白才带他出来,一回主屋就瞧见秦翎那傻子正和两个清风老人聊天。中午,陈竹白留他们吃了一顿饭,只有粗茶淡饭而已,到了下午就该告别了。临走时,陈竹白特意嘱咐了钟言几次,冬天一过一定要回来了,不要再做逆天的傻事。钟言模棱两可地点着头,依依不舍地上了马车。
看见他们的马车逐渐远去,陈竹白回到院落里,一招手,院里的两位老人即刻消散不见,唯有院落是真。
再次回到秦家,钟言走出马车时忍不住打了个嗝。
“你瞧,中午贪吃了吧?”秦翎扶他下来,果然是男子之身,小言当真能吃,十分可爱。吃午饭时,他兄长单独给他做了几道菜,还说他护食,只能他一个人用,结果吃得这一路打一路饱嗝。
“化一化,嗝,一会儿就化没了。”钟言撑得都懒得动了,要不别人说鬼皆是懒汉,他撑了只想找地方躺着睡觉。
小时候就因为吃饱了懒得动,歪在路边,经常被人发现,然后追打。
“你都爱吃什么,以后跟我也说说,你大哥能为你做到的,往后我也可以试试。”秦翎见了他的家人,心里已经能够描绘出他的家世。和兄长相依为命,衣食不周,所以没读过什么书,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的。
“其实今日应当换个戒指再去。”秦翎又说,“吃饭时,我见你兄长总是盯着你的手看,想来是看不上那枚。”
钟言摇摇头,吃撑就像喝醉了一样,傻笑着撅起嘴:“不换。”
“你再不换,我怕下回你兄长不让我进门了。”秦翎边说边想给他摘,可钟言却不自觉地傻了眼,一下子勾起了伤心事。
还能有下回吗?秦翎他还不知道自己过不了冬,还在期盼着白头偕老。
“怎么了?”秦翎察觉出他的不高兴。
“没事,只是忽然想家人了,真是的,刚分开就想了。”钟言赶紧说。
秦翎一听,原来是这样,于是说:“你放心,虽说成亲后没有总回娘家这一说,但我可时不时接你兄长过来看你。你爹娘若是想换个地方住,我也可以安排,入城选一处近一些的宅子。”
“我爹娘恐怕懒得挪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