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地方在不断收缩,而伴随着每一次收缩,他的后背都像被大卡车碾过那么疼。
粉碎性的疼痛,不亚于滚一次砧板。
“把我放平,先放平再说。”钟言现在更加确信这第四只鬼是什么了,难产而亡。
难产而亡,母子俱亡。钟言的声音很小很小,每一位生产的女性都要经历这个?他一个鬼都害怕这道鬼门关!忽然又一阵收缩疼痛袭来,他只能紧紧地抓着飞练的手腕,大口大口地吸气。
不光是田洪生懵了,飞练也懵了。
他赶紧将钟言放平,好在改装过后的车厢里空余地方够多。他不断地给师祖擦汗,擦泪,可这完全是他不熟悉的人类知识,他看过的文包里没有男人生子的经过啊。
等等,师祖真的要生了么?飞练很是紧张。这生出来的是什么?算是谁的啊?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田洪生!”飞练立马转过头,“到第六医院还需要多久!”
田洪生看了看路况:“大概一个小时。”
“来不及了啊!”飞练擦了擦额头的大把汗,忽然被钟言狠狠地捏了一把。
“去什么医院啊!我又不是真的要生……”钟言哆嗦着两片嘴唇,耳尖因为疼痛而变得微红,时不时抖动一下。他都不知道该骂点什么了,脑海里一万句脏话飘过,可是又找不到发泄对象。要是飞练让自己大了个肚子就能直接骂他,可问题是,今天这个罪是因为自己贪吃而起。
果然,白芷那句话说对了,什么都吃只会害了你。
钟言现在就是自讨苦吃,疼得他浑身打摆子一样,飞练都快要按不住他了。除了疼,他脑海中就只剩下一个死,生孩子真是生不如死,谁现在给他肚子来一刀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