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有事方便联系。
“跟公鸡打了败仗”
“要去看一下外婆吗?”从翠姐吃完晚饭出来后,任惟问应春和,他还记得翠姐提了句外婆近来腰不太舒服。
应春和没料到他听的时候不动声色,却将这点细节也记得一清二楚,只是现在天色已晚,走过去外婆家也需要一点时间,外婆年纪大了,晚上总是睡得早,这会儿过去怕是会打扰外婆休息。
“明日去吧。”应春和想了一会儿才回答,“这会儿过去外婆估计都睡着了,明日去你还可以将给她买的按摩仪带去。”
“好,还有我给她带的镯子。”任惟应下。
应春和狐疑地看他一眼,嗔怪道:“又是按摩仪又是镯子的,总感觉你这是收买人心来了。老实交代,你打的什么算盘?”
任惟失笑:“你怎么一副审犯人的语气?什么叫做是收买人心?有没有可能外婆对我也挺好的,我这叫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再说了……”
话说一半,任惟的话头一顿,不往下说了。
“再说什么?”应春和没听到后文,偏头看了任惟一眼。
任惟却好似心虚一般避开他的目光,只道:“没什么。”
实在古怪。应春和的双眼微眯。
其实是见面礼。
在任惟从小被灌输的知识中,去对象家做客是要给长辈带见面礼的,上回他是来得匆忙,也不知晓具体情况,这才什么也没准备,如今却是不同了。
他已经确定跟应春和在一起,自然要给外婆准备厚礼,既是礼数,也是为了让外婆能够放心将应春和托付给他。
想着想着,任惟一时出了神,回过神来,面前的暗色里便显露出一只圆溜溜的小眼睛,像是什么动物。
猫?还是狗?
不对,猫狗的眼睛不会有这么小,而且也不会是单只眼睛。
任惟扯了扯应春和的手,示意他去看不远处的那只藏匿在夜色里的眼睛,“那是什么东西?”
应春和看了一眼,很快判断出是一只鸡,不知道是附近谁家门没关好,让鸡跑出来了,见怪不怪道:“鸡,怎么了?”
话音刚落,街边的路灯齐刷刷亮起,照亮了整条街,也照亮了离任惟不远的那只公鸡,顶着火红鸡冠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那,小眼睛很戒备地盯着任惟看。
任惟被它看得汗毛都竖立起来,声音发颤:“鸡?!”
他这声音也不知是太大了还是怎么的,偏就将那只公鸡给惊吓到了,朝着他的方向冲刺过来。
任惟将应春和的手抓得更紧,以应春和为圆心急忙绕了一圈,吓得色变:“这里怎么会有鸡的?啊啊啊!应春和,它过来了!”
应春和无辜被拖进一人一鸡的战局,只觉得自己的身上都沾到了不少鸡毛,啼笑皆非:“任惟,你怕鸡啊?”
在见到鸡之前,任惟也不知道自己怕鸡。
没错,这是任惟第一次见到鸡。
大城市里来的少爷这辈子第一次见到活的鸡,一蹦能蹦一两米高,尖嘴能将人啄死的活公鸡。
在任惟狼狈的避让下,小腿已经不慎被公鸡的嘴啄了好几下。
这样下去不行,任惟索性松开应春和的手,撒腿就跑。
而那只鸡见到自己打斗的对象跑了,立即也跟着追了上去。
路灯映亮的街路上,一人在前面舍命狂奔,一只鸡在后头穷追不舍,画面属实滑稽,是能够入选年度搞笑画面的程度。
应春和被他们甩下老远,站在原地顾自笑得腹痛,耳边还依稀能听见远处传来任惟惊慌失措的叫声,还夹杂着几声公鸡的鸣叫。
任惟被鸡追得快哭出来,第一次知道一只鸡能够跑这么快,一不留神就被那鸡跳起来啄了屁股。
他单手捂着屁股,狼狈不已地加快速度往前跑,可是那只鸡却怎么也甩不掉,跑得他都快绝望了,只觉得他这辈子吃过的口水鸡、盐焗鸡、窑鸡、红烧鸡肉、大炸鸡等等鸡肉制品都生出腿朝他张牙舞爪地跑来,嘴中叫嚣着要来索命。
任惟后悔了,他试图跟那只鸡讲道理:“我以后不吃鸡了好吗?你别追了,你放过我吧!”
他甚至开始叫那只鸡为鸡老大,但是鸡老大不领情,跳起来又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啄了一下。
任惟又一次遭到重击,整个人一个趔趄向前栽去,磕在地上,后背还被鸡毫不留情地踩了好几下。
他满心绝望地趴在地上,又痛又累,心想他吃过那么多鸡,今天这是轮到他被鸡给吃了。
他心有不甘,却又无能为力,摆烂一样趴在原地不动了,等待自己今日将会被鸡分而食之的命运。
但他没能等来公鸡叫同伴一起来吃了他,而是等到应春和走来拍了拍他的头。
“还能起来吗?”应春和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不太能。”任惟瓮声瓮气地回答,“我全身的骨头都好像散架了。”
应春和心情复杂,强忍笑意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