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自家聪慧机敏的儿女,未成婚的则炫耀自家弟妹。
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苏源试图降低存在感,默默吃菜,默默喝酒。
奈何他本身?就是最耀眼的存在,不仅他所在的雅间,另外那些雅间的进士也都跑来这边与苏源喝酒。
“苏状元海量!咱们再来一杯!”
苏源以袖掩口,吐出?一口酒气。
抬眸看?了眼说话之人,有点眼熟。
绞尽脑汁回忆,好像是琼林宴那天坐在崔璋身?边的细长眼进士,叫什么张剑。
八品阁一聚也是他提起。
推拒不得,苏源只得接过饮尽,竖起一根手指:“最后?一杯,不能再喝了。”
张剑咧嘴笑:“咱们这么多人,就算不能一人一杯,苏状元总得多喝几杯,总不能人人都喝,就你?干巴巴坐在这儿,那多不合群。”
苏源表示他不在乎,直接趴在了桌上,脸朝右。
张剑见好说歹说苏源都不肯再喝,觑了眼他的脸色。
白皙的脸上泛起两抹红,眼神也有点迷糊。
估摸着差不多了,张剑趁人不注意,伸出?三根手指,低声提问:“苏状元,这是几?”
苏源努力睁眼,口齿清晰:“八!”
张剑不放心,又伸出?五根手指:“那这又是几?”
苏源眯着眼,超大声:“一!”
说完脑袋一沉,重重闭上了眼。
张剑又盯了半晌,见他眼珠不动,睫毛不颤,利落收了手。
他同?雅间内的进士说:“苏源好像醉了,总不能趴在这睡,我送他去客房休息一下吧。”
八品阁作为京城第二大酒楼,有专供给客人的房间,就在雅间对面。
“要?我帮忙吗?”有人问。
“不必,你?们继续喝,我来就好。”
那人也没强求,再度拿起酒杯:“来来来,咱们继续喝,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张剑扶起苏源,艰难走出?雅间,再艰难把他架到对面某间客房。
苏源身?量高,比张剑高出?半个头?,压得他呼哧呼哧直喘气。
等进了客房,张剑毫不留情地?把苏源丢到床上,揉着酸痛的肩膀:“什么东西,真是重死了!”
苏源突然翻身?,大声嚷嚷:“喝!”
张剑吓一跳,上前察看?,确保苏源只是在说梦话,这才扬声道:“出?来吧。”
旋即有甜腻的女声响起:“来了。”
容貌妩媚的女子绕过屏风,莲步轻移,行走?间带起一阵香风。
张剑两眼发直,眼珠子都忘了转。
女子对诸如此类的视线早已免疫,瞥向苏源:“就是他?”
呼吸间都是脂粉香,张剑竭力保持冷静:“就是他,你只需按照我们说的做,事成后你就可以离开春香楼,离开京城,或者顺势成为状元郎的妾室。”
女子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胸前一缕发,笑声如银铃:“这些郭小公子都已经同奴家说过啦,公子你且出?去等着吧。”
张剑吞咽了下,胡乱应一声往门?口走?,顺手?带上房门?。
眼看?着门?要关上,他又忍不住看?了眼女子婀娜的背影,垂涎且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