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源只在小时候吃过花生,仅那一次,差点去了半条命,之后再没碰过花生。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知道他对花生过敏,又将这件事透露给那人的?
要?么是知道他幼年时吃花生过敏的人,要?么是他身边的人。
苏源宁愿是前者。
“麻烦你把这些东西处理?了,不要?惊动别人。”
暗九领命而去,一刻钟后才?回来。
带回碗筷的同时,还带了一份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回来。
对此,他的解释是:“属下跟福公公说?了声,这是福公公为您准备的。”
苏源想起那个总是笑眯眯的老人家,接过食盒,兀自吃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狱卒再度出现,带走了碗筷。
临走前,他憨笑着问:“大人身子可有不适?”
苏源递给他一个不明所以的眼神:“并无。”
狱卒拎着食盒的手紧了紧:“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担心大人您受了冻,不然就是咱们?的过错了。”
苏源笑笑没说?话,等狱卒离开后,自顾自下起了棋。
之后的三天?,大理?寺左少卿每天?都要?审问苏源一遍。
苏源还是那套说?辞——我是无辜的,我是被陷害的,你们?该去寻找真?正的凶手,防止他再次作案。
奈何大理?寺左少卿一点头路都没有,压根没理?会?苏源的言论,坚持己见,并在第四天?将一日?一次的审问改成一日?三次。
虽然烦了些,但还在苏源的承受范围内,故此并未计较大理?寺左少卿的胡乱行事。
入狱第六天?,就在苏源快要?被大理?寺左少卿搞得不耐烦的时候,宋和璧派去盯着乔家的人总算递回了消息。
宋和璧看着字条上的内容,跟苏慧兰打?声招呼,夺门而出。
次日?,有人上府衙击鼓鸣冤。
府尹第一时间传唤了此人,开堂审案。
堂下,中年男子穿着一身补丁叠着补丁的短打?,一边磕头,一边老泪纵横:“大人,草民?有冤情!”
府尹见他视死如?归的表情,心里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碍于此人的击鼓鸣冤引来一众百姓围观,只能?硬着头皮发?问:“你有何冤情,还不速速道来。”
“我家小女被乔家公子抢走,至今已?有半月,生死未知,还请大人开恩,帮草民?找回女儿?,将恶人绳之以法!”
乔家公子?
莫不是废诚郡王的母族?
府尹眼皮狂跳,暗道今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遇上这种倒霉事。
乔家虽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只是没等府尹答话,那男子又叭叭:“还望大人还草民?一个公道,若不能?找回云娘,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就要?撞墙,吓得府尹连忙叫人拉住他。
这时,门外有人问:“你家云娘长什么样?你说?出来,万一咱们?见过呢。”
男子便将云娘的容貌详细描述了一遍:“最最独特的是,我家云娘脖子上有个红色的胎记,跟花儿?似的,只要?看见过,绝对不会?忘。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可见过?”
话音刚落,有人惊呼一声:“前几天?被官老爷强迫不成反被杀的那个李巧娘,脖子上好像就有个红色胎记!”
府衙内外“轰”地炸开了。
“有没有可能?,云娘就是李巧娘?”
“这俩姑娘一个叫云娘,一个叫李巧娘,名儿都不一样,你搁这胡猜个啥呢!”
“可云娘脖子上有红胎记,李巧娘脖子上也有,世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府尹听着百姓你一言我一句,额头上冷汗直冒。
完了完了,这案子不但牵扯到乔家,还极有可能?跟那位远靖伯的案子有关,真是放屁砸着脚后?跟——倒霉透了!
就在他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收拾烂摊子的时候,云娘爹问?道?:“那个叫李巧娘的长什么样?”
府尹表示他哪知?道?。
好在他不知?道?,外面有人知?道?。
“那天我就在附近,李巧娘是个鹅蛋脸红嘴唇,生得白白净净,还穿了身鹅黄色的衣裳。”
大娘一脸不忍:“那姑娘浑身是血,脑袋上老大一个窟窿,里头红红白白的都能?看到”
“不要再说?了!”
云娘爹忽然大吼一声,脸色煞白,健壮的身子摇摇欲坠。
看着他悲痛欲绝的表情,府尹一颗心沉到谷底。
不会吧?
云娘跟巧娘还真是同一个人?
不是说?那李巧娘的亲娘是个寡妇,孤身一人把?闺女拉扯大。
闺女一朝没了,差点哭去半条命。
可现在又冒出一个疑似是李巧娘亲爹的男子
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