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日都等了?,这小?半月也没什么等不了?的,如果可以,我巴不得拿根绳子把你栓在腰上,但为?大局考虑,你留在都城是?最好的方式。”
方舒窈默了?一瞬,刚才激动冲上脑海的情绪逐渐冷静了?下来?。
她当然知道卫司渊不会平白无故不带她同行,也自想得到如果自己同行,但凡出了?什么意外令他分心,战场可是?刀剑无眼的。
他说?的自是?有道理的。
但方舒窈难掩失望,抿了?抿唇,最终才妥协道:“那你一路小?心,快去快回。”
卫司渊闻言挑了?挑眉,粗粝的指腹捻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似是?在逗趣她,又好似真的在意:“真在担心我舍不得我,还是?光顾着?惦记咱爹了??”
“当、当然都有啊!”
柔软的吻落在唇上,当热烫的大掌覆上,方舒窈赫然反应过来?自己此刻是?一个怎样的姿态。
她顿时寒毛竖立,可已然来?不及闪躲。
一大片阴影压下时,是?卫司渊危险沉哑的嗓音在耳边:“等会再洗一遍就是?,我先检验一下,你这话究竟有几分真。”
翌日清晨。
天还未亮, 被折腾了大半夜的方舒窈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了身侧那热乎乎的方向有细微的动静。
她有些迷茫地睁了眼,屋中仍旧昏暗的光线令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的光景。
但?当温柔的吻爱恋地落在眉间眼眸鼻尖时?,她才反应过来是卫司渊在吻她。
“真舍不得和你分开这么多日。”
方舒窈还未完全?清醒过来, 张了张嘴,以为自己?回答了他,实则也只是一声猫儿似的呓语。
“你?再睡会吧, 我?得出?发了。”
热源从身边撤开,方舒窈感?觉到了一股春日清晨的寒意。
但?很快被子里原本的温度又将其迅速消散开来,就着暖意她逐渐沉沉睡了去?。
待到她彻底睡醒睁开眼来时?, 身边早已没了卫司渊的身影。
她看?着空荡荡的床边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不知自己?迷蒙间听见的那些话语是做梦还是真的。
但?很快, 在她起身后便发现了留在屋中书案上的信件。
卫司渊潇洒不羁的笔记就如同他这个张扬至极的人一般。
打?开来看?,里面絮絮叨叨说了好些, 看?到最后她好似看?见了他又凶又霸道地警告她:“没事少看?别的男人, 更不许一点不惦记老子,想咱爹可以, 也抽空想想我?。”
心里一颤, 心跳没由来地漏跳了一拍。
好似有什?么酸胀的情绪在心底肆意滋生,最后蔓延渗出?, 满溢得几乎要承载不住。
她好像,还未和他分开多时?,就已经有些想念他了。
卫司渊离开的第五日,方舒窈又收到了他的来信, 说是已经快马加鞭靠近边境了。
方舒窈看?着那龙飞凤舞好似是抽空挤出?片刻时?间写下的信件,嘴角便不自觉含了笑。
就算是用飞的, 辽疆这般宽阔的土地,哪可能五天就靠近边境。
这男人撒谎也不知打?个草稿的, 但?却一点不难看?出?他不过短短五日就已是归心似箭。
方舒窈本以为,自己?的确会挂念父亲更多,毕竟他们已经许久未见了,对他的担忧从未有停止过。
但?待到卫司渊真的离去?后,她却一直在想着,他现在走到哪处城池了,他可有为了赶路少眠少休,可有按时?吃饭。
短短几行字,她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也压根没意识到自己?此时?露出?了怎样的神情。
一旁忽然传来的轻笑声着实将她吓了一跳:“王的字就那么难认,你?还得反反复复看?多久才能参透啊。”
方舒窈猛然回过神来,脸上一热,忙将信纸叠好收了起来,有些不自然道:“你?、你?别取笑我?,我?只是在想事情罢了。”
卫司渊临行前担心方舒窈一人待着无?趣,便给孟语芊带了个口信让她得闲多来陪陪她。
这事倒用不着卫司渊特意叮嘱,孟语芊自个儿就巴不得能时?不时?来和方舒窈一起玩。
更别说卫司渊不在宫里,她进出?两人的寝殿也方便自然多了。
孟语芊闻言笑弯了眉眼,贼兮兮地道:“想事情?我?看?是在想王吧。”
方舒窈噎了一下,想要反驳,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她的确在想他,除了叫人看?出?来有些难为情以外?,也没什?么好否认的。
正要准备找来笔和纸给卫司渊回信,门外?忽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王后,有您的信件!”
方舒窈一愣,手里还正拿着刚看?过的卫司渊的来信。
可除了卫司渊,谁还会给她寄信来
,这男人有什?么话还得分两次寄。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