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估计一地狼藉,衣服都碎了。
木漾:主子得有多猛,那张拔步床都能晃动的发出斯斯声。
呜呜的哭声中似乎还传来了声软糯糯的‘哥哥’,几人相视,阿春阿绿不觉间已红了脸,他们家殿下还喜欢在做那种事的时候让小娘子喊他哥哥。
着实听不下去了,阿绿扯着碧儿道:“走吧,跟我一块去准备热水,一会可要用呢。”
阿春反应过来:“我去准备换洗的被单,再给小娘子拿件衣服。”
只木微后知后觉的看着一旁的那碗汤药,心中忧虑:“主子的药还没用呢,身子能撑得住吗。”叹了声,也离开了。
木漾见人都走了,想到赚了木微的银子,乐呵的也走了。
次日一早,褚朝朝起身在院中读书,却是没能落个清静,先是阿春给她送了茶水,一反平常的跟她聊天,随后又是阿绿,待她终于要读书时,木漾又提了只狗儿给她,给完了还不走,最后还是碧儿来到她跟前,低声问她:“小姐,昨夜——璟王殿下欺负你了吗?”
“嗯?”褚朝朝舒展的眉目透出疑问,小手在书卷上抓了抓,对碧儿点头,颇有些委屈:“欺负了。”她轻轻叹了声气。
碧儿慌的不行,当时要来璟王府时,夫人可是打探的清清楚楚,璟王殿下病的重,根本不能尽人事,没想到还是把小姐给欺负了。
碧儿压低声又问:“小姐身上疼吗?先回屋里上药吧。”
褚朝朝摇头:“不用,殿下昨晚已经给我上过药了。”
碧儿:……
璟王殿下打了人,还知道给上药呢。
碧儿心疼的看着她,想起昨夜屋内的哭声心里就难受,在她身上上下看了看:“小姐若是觉着累,今儿这书就先别读了。”
褚朝朝揪着眉头看碧儿,她不会因着昨夜的事被吓着了吧,语气柔和道:“碧儿,你去歇着吧,我要读书了,若不好好读,殿下可是要罚我的。”
碧儿脱口而出:“还罚?”
褚朝朝点了头,双手捧着书卷朗声读起来,碧儿只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被阿绿阿春她们堵在小厨房里问话。
用早膳时,阿绿还特意给褚朝朝炖了枸杞参汤,小娘子身子瞧着柔柔弱弱的,得补。没准殿下今夜还要折腾呢。
褚朝朝看不明白这些人,谢璟却与她不同,抬手让她们都退下,对褚朝朝道:“用完早膳,本王陪你去书院街买些你喜欢的笔墨纸砚。”
昨夜,把小姑娘吓哭了,得哄哄。
褚朝朝昨夜憋了许久,也不敢跟谢璟坦白,只问他:“夜色都深了,空明大师走了吗?”不会还要在王府留宿一晚吧?
“走了。”谢璟回她。
褚朝朝朝着窗外看了眼,见谢璟一直看着她,嗓音压低了的问他:“殿下说要与我算账,还算吗?”她不喜欢拖着,不如早算账心里早踏实。
谢璟闻言唇角微扬,嗓音里透着丝丝邪魅:“自然要算,知道‘逃妾’是什么罪吗?”
褚朝朝听到他说‘罪’时睁大了眼睛,谢璟倾身靠近了她一些,吓她:“关入大牢,受尽刑法,要在潮湿阴冷的狱中度过余生,”他笑了下:“你不过才及笄之年,就要在里面待一辈子,怕吗?”
褚朝朝恍如一只受伤的猫儿,咬着唇不敢去看谢璟,她对大盛朝的律法也不懂啊,他是皇子,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一时间没憋住,呜呜的哭了出来。
谢璟:……
“朝朝。”他想要哄人,却不知道怎么去哄,无措间还失手打碎了小几上的白玉花瓶,只能去唤她的名字,可褚朝朝不想理他,呜呜的越哭越伤心,掀开被褥就要下榻回她的小床榻去,却是忘了谢璟的床榻前有木阶,让她失重直接踩空了脚,虽是被谢璟揽住了,却也疼。
月白床帐都被她一时情急给扯了下来。
这绊了一下子,本也不是件大事,可人本就伤心,这一下又触动了她身上的开关,小脸憋的通红,一边想家,一边在口中呜呜的骂着她这什么该死的天煞孤命。
她怎么这么可怜啊。
就算不能嫁给陆臣哥哥,嫁给春水镇上的阿毛也行啊。
谢璟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将人抱在怀中,坐在他腿上,微凉指腹给她擦着泪,想了想,艰难的从口中吐出几个字:“朝朝,本王错了。”
话落,两人都有些怔,谢璟见她瞬时收了些,所谓开头最难,再说便顺了:“日后,你想出府从王府正门走就是,想回家,想去任何地方,本王都答应你。”
褚朝朝小声啜泣着,懵懵的看着他,他适才不还挺凶的吗,怎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她有些不信的问他:“殿下不骗我?”
谢璟看着她,目光有些悠远,抬起指腹温声道:“来。”褚朝朝懂这个是什么意思,也抬起拇指指腹与他对在一处。
小姑娘还算好哄,第一次见到谢璟此时这番温柔的模样,也不再哭,她身上裹着束胸,哭的久了有些喘不上气,想要从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