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惟默许,就算容妧不开口,虽然很可惜,但自己也不会留她了。
容妧结清了工资离职当晚,收到了张惟发来的消息安慰,附带了一笔可观的转账,跟着一句。
“附加服务费。”
容妧不知道怎么回,就看到对方撤回了这条消息,换了一句——
“精神补贴。”
其实应该算封口费,容妧没敢收。
是夜,季清成坐在书桌前,led夜灯和电脑屏幕的荧光联合打在她没有表情的脸上,照的她鬼气森森。
屏幕对面的人很不满道:“等我回去了把你家灯光重新规划一下。”
季清成知道这人肯定做得出来,一旦她动了这个心思一定会用她使不完的精力把自己家按照她的喜好重装一遍并亲自督工,季清成不得不叫语音助手打开全屋灯光以证实照明环境良好,“王总,你那里阳光明媚没错,我不开灯是因为我这里现在是凌晨两点半。”
“是凌晨两点半。”季清成重复强调,把灯光留到刚好明亮的程度,“你如此压榨我,我也需要劳动者权益。”
王施宁笑了,笑里明明白白写着不,你不需要,“凌晨两点有差吗?你还不是睡不着。”
?这是什么恶毒的话,我的寿命也是寿命。
“有事儿给你,次元电音节的现场你去督查一下,搭个舞台一天工伤一个,两天工伤三个,搭建明明都是我们自己的人,奇了怪了之前从来没有过,顺便推推进度,太慢了。”说完就闭了麦,季清成见王施宁视线落到屏外,在说什么但没有声音。
季清成再次被她的双线进程打败,“你居然同时开两个电话会议。”
王施宁转回开麦,凌厉地一挑眉毛,“我和你打电话也能叫开会吗?”
“你跟我打电话也不说工作以外的内容,这不是开会是什么?”
王施宁意识到季清成说的是事实,短暂地沉默后,搜肠刮肚试图憋一些生活话题来维系与季清成之间摇摇欲坠的友谊,奈何她实在不擅长闲聊,只能隔着屏幕和季清成相顾无言。
“就这样吧。”王施宁挂断了视频。
季清成重新上床酝酿睡意,从养生馆回来后,她一睡着梦里就是和女生疯狂缠绵,一梦就是一整夜,仿佛被人在睡梦中抽干了精气,每天醒过来腿心内裤都是一片濡湿,她好累,这样任她铁打的身子骨也受不了。
就在王施宁视频打来前,季清成还在梦到女生趴在她身上,细密的吻从胸口往下,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然后她就被腹部沉甸甸的重量压醒了。
季清成在黑暗里伸出手摸到了一只狗头搁在她肚子上,她养的边牧半半大半夜偷偷开门溜到她房间把脑袋搁在她肚子上睡觉。
平时季清成不许半半进房间,半半察觉她醒了吓得一动不敢动的装睡,季清成撸着狗头,出神地想着不到五十斤的整狗狗头怎么会这么重,当时女生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也没觉得重,又想到她了,手上不由重了些。
半半没被赶高兴得正拿狗头拱主人的手,被揪了一下嗷呜了一声,想撒娇却被轻轻给了一巴掌,它不满地甩着尾巴灰溜溜气鼓鼓走了,走前还不忘带上了房门。
季清成躺在床上叹气,没法过了,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