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闱布景中,导演在给容妧和喻若青讲戏,喻若青一手撑着坐在地上,导演双手往地上比划框,“你们先倒一块我看看景。”
说完冲一旁的容妧摆头示意,“小妧,你上。”
“好的。”容妧点点头,蹲下按住喻若青的膝盖,很自然地挤开喻若青双腿,歪坐到她身前。
鼻尖嗅到陌生的香味,是让人联想到林间雾凇的冷香,和季清成不同,季清成是有些甜的暖香,容妧游着神抬头,撞上喻若青惊讶的眼神,才惊觉好像靠太近了。
容妧腾地一下弹起来,冲喻若青直鞠躬,“喻老师对不起对不起!”
她很难解释哪养成的这堪称放肆的习惯。
导演被容妧吓了一跳,搞不懂容妧为什么突然弹起来道歉,小妧踩到喻老师了?
“没事。”喻若青挪了点给容妧腾位置。
容妧规规矩矩跪坐到空处,双手直直按到膝盖上,眼观鼻鼻观心。
喻若青看容妧拘谨的样子,心下有些歉然,觉得自己刚刚有点反应过度,她自然是看到过关于容妧的传闻,也狐疑过容妧为什么亲近她,直到容妧姐姐过来剧组探班,她围着姐姐打转的样子和向自己表达友好时一模一样,喻若青才恍然不是她对自己有什么狎昵之情,她像社会化很好的小动物,亲人是天性,而且平等地黏比她年长的女性。
她只是肢体上边界感模糊了些,这一般是直女对待同性的态度,至于她的绯闻应该是误会,喻若青已经在心里下了结论,但容妧刚刚撑开她腿时被她捕捉到一丝异样,她已婚多年,自然知道这下意识举动的延展,有点惊讶,没想到却让容妧表现出像进错洗手间一样的尴尬。
自己判断错了吗?她的恋人到底是男性还是女性?喻若青好奇了起来。
王施宁推开铝艺庭院门,门右侧一是一条直连庭院的鱼池造景,鱼池里胖嘟嘟的锦鲤听到开门声,齐齐摆着圆滚的鱼身往声源处游动,王施宁顺着石板路步入鱼池上悬空的木平台,拿起小圆桌上巴掌大的瓷钵把鱼食撒入水中,这一篮子鱼都被容姒喂得胖到游不动,每次王施宁站在池边,看到观赏锦鲤们纷纷探出头张大嘴,好像在说“吃的,往这里倒。”她都有种自己在喂猪的错觉。
王施宁已经按照计划在给它们控制饮食了,相比起来容妧从小在容姒手里养,还能那么苗条真是稀奇。
王施宁喂完鱼,从平台直连客厅的玻璃门进入室内,她走到冰箱拿了瓶水,突然想起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鱼食钵上次喂完忘记添料了吗?怎么那么空?
王施宁猛然转身,幽魂一样的人影立在她身后,幽幽道:“王施宁,你可真不好等啊。”
王施宁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猛然扑过来的人影按在了身下,水瓶脱手水洒了一地。
王施宁怒了,不客气地推身上的人,厉声喝斥道:“霍连音!你给我起来!”
看着瘦弱的人力气居然出奇的大,不仅制住了王施宁,还不知道在哪里摸出了一副手铐给王施宁双手铐住了,黑色皮革手铐内侧是一圈柔软的毛绒,霍连音拷完王施宁,骑在她身上,把她双手在胸口按住,笑得很是变态,露出她森白的小虎牙。
翻了天了!挣又挣不开,王施宁气得磨牙,等她起来了非得给这小兔崽子吊起来打!
“你给我放开!我是你嫂子!”
霍连音闻言眼睛反而一亮,她舔了舔嘴角,笑得更变态了,“嫂嫂,我被季清成整那么惨,嫂嫂是不是要补偿一下我?”
霍连音极具侵略感的眼神在到她身上从上舔到下,让她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节操危机,王施宁打了个颤,没错,是节操不保,贞操是很单薄的概念,而节操却牵连着很多品质,王施宁奋力挣开霍连音按住她的手,一肘狠狠拐到霍连音手臂,嘴上不忘骂道:“我补你妹!自己拿不下季清成还有脸来找我!”
霍连音吃痛,压下身子控制王施宁,“季清成是个硬骨头我啃不下啊,除非你把她敲晕送给我。”
王施宁挣扎地更厉害了,“我这就把你敲晕扔水里喂鱼!”
撕扯中王施宁突然浑身僵住,霍连音舔了舔自己打向她的拳头,王施宁瞪着眼睛,愤怒变成了慌乱,面对真正的变态,她也会感到无助。
“你怎么会呢。”霍连音笑容灿烂,“你可是我嫂嫂,你不会动我的。”
“我们要不要回忆一下你是因为什么成为我嫂嫂的?”霍连音凑到王施宁耳边厮磨,“你和她不一样,你想要的太多了。”
这番话比把她按在地上动弹不得还要激怒她,如果把被人按倒在自家客厅列为王施宁人生最屈辱的时刻,刚刚这番话无疑是刷新了榜单。
“我要你狗命!”王施宁磨着牙怒道。
俩人还在缠斗,大门突然传来解锁的声音,俩人齐刷刷抬头看向出现在门口的人。
“啊……”来人小小地惊呼了一声,碰到王施宁就弹开了视线,有种非礼勿视的局促,好像觉得无视不太礼貌,又转回来冲地上纠缠的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