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真的可以吗,律哥,你那么敏感。”
“有你的狗头徽章保护,我想我敏感期过了。”吕儒律说,“进来吧。”
吕儒律房间的东西一应俱全,床有一张,洗漱用品有两套。吕儒律倚在门边看着段野洲刷牙,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段野洲:“505的磁场比311好不到哪去,恋爱的酸臭味甚至是311的两倍,你确定要我收留你吗?”
段野洲吐掉嘴里的泡沫,刚要说话,他的手机震了起来。段野洲拿起手机朝阳台走去:“去接个电话。”
段野洲出去的时候随手带上了门,只留了一条门缝。他刻意压低了讲电话的声音,可吕儒律的听力实在过于逆天,一条门缝足够让他听得七七八八——段野洲是在和他妈打电话,两人聊得似乎不怎么愉快。
唉,这大过年的。
段野洲打完电话回来,神色看不出异样。吕儒律正琢磨着要不要安慰一下学弟,就听见段野洲问:“律哥刚刚的意思是,学长们晚上会做点什么?”
段野洲的语气十分随意,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行行行,讨论这个也可,比聊家庭问题好。
“你觉得呢。”吕儒律面无表情地反问,“要是你和你喜欢的人住一间房,你会做点什么吗。”
段野洲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得出答案:“那要看对方允许我做什么了。”
“正直的你。”吕儒律打趣道,“要是她什么都不让你做呢?”
段野洲颇为惋惜地轻叹一声:“那就学习吧。”说着,段野洲看了眼时间:“快两点了,睡觉吗?”
酒店的大床睡两个男大学生绰绰有余。吕儒律和段野洲分别从床的左右两边上床,盖好被子,中间的距离再睡一个楚城没问题。
两人坐着默默对视了十秒。
吕儒律:“晚安?”
段野洲:“晚安。”
啪地一声,段野洲关掉了所有的灯。酒店的遮光做得很好,灯一关,什么都看不见了。
枕边骤然多个学弟,吕儒律多少有些不习惯。放在一个月前,他能想到自己的跨年夜会被四个男同狂喂狗粮,但他绝对想不到有人陪他吃狗粮,顺便还陪他睡了觉。
过了一会儿,段野洲在黑暗问:“律哥,你睡着了吗?”
吕儒律说:“睡着了。”
段野洲笑了声:“谢谢你让我和你睡。”
吕儒律闭着眼道:“好说。”换做别人可能会觉得段野洲要么是在封建迷信,要么是在小题大做,只有真正被小情侣们“伤”过的人,比如他,才能对段野洲感同身受。
“好安静啊。”段野洲没缘由地感叹,“话说,如果隔壁两边有什么动静,我们能听见吗?”
“你能不能听见我不知道,反正我应该能听见。”
段野洲对此表示怀疑:“你听力那么好的?”
吕儒律幽幽道:“你妈在澳洲,你要去澳洲过寒假吗?”
段野洲怔愣片刻,随即反应过来吕儒律听见了他打电话才知道的这些,由衷赞叹:“6。”
吕儒律谦虚道:“过奖。”
段野洲在吕儒律身边翻了个身,面对着他说:“希望今晚安安静静的,否则我们应该会很尴尬吧。”
吕儒律:“……”
艹,你小子会不会聊天!你这话说出来就很尴尬了好吗,你让我怎么再心平气和地和你睡?
“快睡快睡,”吕儒律催促道,“睡着了就什么都听不见了。”突然,吕儒律耳尖一动,似捕捉到了什么动静:“等下。”
段野洲问:“怎么?你真听见了?”
“我刚刚好像听见了……”吕儒律喃喃道,“奇怪。”
段野洲好奇死了:“你听见了什么?”
吕儒律不是很有把握地说:“我听见1274和4721在说英语。”
段野洲问:“你确定你没听错?”
在自己的强项上,吕儒律自信且高傲:“窃听器听错了我都不可能听错。”
段野洲道:“可是澜哥和秦书学长大半夜说什么英语?”
“已知澜哥和秦书对我的听力技能十分了解,难道……”吕儒律缜密推理,提出假设:“他们这是加密通话,就是为了让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对啊,我高考英语可考了137分,词汇量巨大,有什么是我听不懂不会说的?他们太瞧不起人了吧!”
“这么厉害?真的假的。”
“你不信可以考我。”
段野洲说:“结膜炎用英文怎么说。”
吕儒律的沉默长达半分钟:“……6。”
凌晨两点,两个直男睡在一张床上,因为隔壁男同小情侣诡异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
段野洲枕着手臂,猜测:“我觉得他们是在玩情趣。”
吕儒律:“情趣?”
“对,比如角色扮演之类的。”段野洲似乎觉得很有意思,“英语老师和学生,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