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野洲脱掉羽绒服外套, 身形的优势立刻明显了许多。卫川一个劲地盯着段野洲的肩膀和胳膊,总觉得那个线条和形状似曾相识。
卫川观察段野洲的目光太过直接,吕儒律很难不注意到。他用筷子头敲了敲卫川的碗,道:“好看吗?好看也不是你的。”
卫川沉吟:“嗯……”
吕儒律微微皱眉, 身体向前倾, 挡住了卫川的视线:“还看?你不怕你家醋王小狗吃醋啊。”
“我知道了!”卫川终于想起来他在哪里见过段野洲的身材了,“元旦那天你是不是给我晒过体育生来着?”
吕儒律一滞:“啊?”
段野洲一怔:“嗯?”
卫川激动道:“对对对,就是那天!我给你秀alex的身材,你说你更极品的都见过, 让我别他妈献丑——那个极品就是段野洲吧?”
吕儒律想起来了,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元旦那天他被卫川的一大波狗粮激起了胜负欲,偷偷拍了张段野洲没有露脸的照片, 现在那张照片还在他手机相册里躺着呢。
段野洲看向他,挑眉:“律哥居然还偷拍过我?”
吕儒律理直气壮:“对啊, 不行?长得帅还不让我炫耀吗?”
卫川想到那件事就来气,冷嗤道:“我向你炫耀男朋友, 你向我炫耀学弟是几个意思?学弟和男朋友能一样吗我问你!”
段野洲露出惊讶的神色:“怎么回事啊律哥, 你这样要让我敏感了——你是男同吗?”
好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被质疑成男同的吕儒律有些急了:“说什么屁话——你看我和你一起洗澡的时候我的剑有反应吗。”
段野洲想了想, 说:“我还真没注意过你的剑。要不, 你回家后在我身上做几个俯卧撑证明给我看吧。”
真直男从不畏惧男同测试。红油火锅咕咚咕咚地冒泡,吕儒律犹犹豫豫地答应:“做几个啊?事先说明, 我一分钟最多做二十个。”
卫川看看吕儒律,又看看段野洲, 悲从中来,拍桌而起:“吕儒律你明知道我和alex才一起待了几天就又开始异地了,你他妈还这么刺激我!”卫川越说越难受,掩面而泣:“有必要这样报复人吗……混蛋。”
吕儒律和段野洲面面相觑。
吕儒律茫然地问:“我们干什么了,他怎么突然破防了?”
段野洲一摊手:“不知道。”
接下来,是异地恋男同黯然神伤借酒消愁的时间。
吕儒律自认自己当竹马当得非常有良心了。a川在一起的时候,他忙着看男同亲嘴;a川异地了,他一个单身狗还要负责安慰热恋中的男同:“嗐,不就是一个最南,一个最北吗?小问题,你想见他,随时可以坐三十个小时的火车去看他嘛!”
卫川抽抽噎噎道:“小律,你真觉得几千公里不是问题吗?”
“当然不是!”吕儒律言辞恳切,“在真爱面前,多远的距离都不是问题。”
刚收到辅导员微信的段野洲适时插嘴:“律哥,我们辅导员说下学期我们可能要搬宿舍。”
吕儒律道:“什么鬼?你们要搬到哪去?”
段野洲说:“据说是3栋。”
吕儒律大惊失色:“卧槽这么远?!那我去你寝室找你岂不是要走15分钟路了!草,累死爹得了!”
“嗷呜呜呜——”卫川哭得更大声了。
看卫川哭得这么伤心,吕儒律和段野洲也陪他喝了几杯。两个小时后,吕儒律扶着醉得狂飙英语的卫川走出火锅店,段野洲叫了个代驾送卫川回家。
卫川迷迷糊糊的,还以为自己身在国外,上车之前本能地去贴身边人的脸颊,想要送上一个贴面礼作为道别。
吕儒律感觉到男同竹马的嘴唇向自己靠近,身体的反应比脑子更快,清瘦的身躯爆发出骇人的力量。
——靠,有男同想要亲我!
吕儒律一把扯过卫川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奋力往前一摔,上演了一出漂亮的过肩摔。
他们旁边是一片草地,摔在柔软的草地上虽然不至于受伤,但也痛得卫川酒醒了大半,捂着屁股嗷嗷叫。
段野洲愣在原地,好像是看呆了。
吕儒律也呆了。卫川虽然比他矮一点,但也是正常二十岁男生的身高和体形——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这就是人类的潜力和被封印的超级能量吗。
卫川气急败坏:“吕儒律,你还说你不恐同!你这是歧视!”
吕儒律嫌弃地抹了把脸,虽说刚才他的格挡反击很及时,但男同的呼吸全喷他脸上了:“谁让你突然发癫?!有话好好说,干嘛突然亲我!”
卫川怒道:“谁他妈要亲你?!我只想和你贴个脸而已!”
吕儒律愣了愣,愧疚地诚恳道歉:“那对不住了,和你贴脸我也不太能接受。”
吕儒律和回过神的段野洲一起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