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出去住,你直接说想上床不就得了。”都是男生,段野洲那点小心思怎么可能瞒过他。吕儒律拿上外套:“走吧,我送你下楼。”
吕儒律陪着段野洲下了一层楼,很快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腿长的人一般走路快,就凭段野洲比他命还长的腿,下一层楼几秒就够了,但段野洲愣是用了半分钟,显然是想用拖延大法蒙混过关。
他说段野洲怎么那么痛快就答应了回去呢。但就算段野洲每层楼都用半分钟,他仍然能在11点之前出去。
吕儒律看破不说破,陪着学弟慢悠悠地下楼。段野洲见计划行不通,在还剩最后一层楼时索性直接往台阶上一坐:“好累啊律哥,不想走了,走不动了。”
吕儒律居高临下地发出嘲笑:“你上床三次都不嫌累,下四层楼就累了?”
段野洲点头:“对,奇怪吗?我也觉得好奇怪。”
“那你可真虚,回头我托谢澜之给你介绍个老中医看看。”吕儒律看见阿姨在门口催促学生快点进来,知道马上要关门了,赶紧抱住段野洲的一条胳膊往上拽:“别闹了段野洲,你在我寝室过夜会睡不好的。”
段野洲任凭他生拉硬拽,自是纹丝不动:“真走不动了 。”
吕儒律在他面前弯下腰:“你上来,我背你出去总行了吧?”
“可是律哥,”段野洲指着门口的方向,笑成了甜妹:“阿姨已经关门了。”
吕儒律给段野洲比了个6:“然后呢?”
段野洲拉着他的手,仰头看着他:“律哥收留我。”
吕儒律没忍住笑出了声。
年下还真是……又香又好吃啊。
学校寝室是标准的两人间, 没有像四人间那样做成上床下桌,而是两张宽一米二的小床并排摆放,中间隔着一个床头柜, 有点酒店双人间的意思。
谢澜之一入学就在学校附近买了房, 和秦书在一起前偶尔还会回418住两天。澜书同居后,谢澜之干脆办了退宿手续,吕儒律怒提豪华单人间,成为了418唯一的主人, 谢澜之那张床早就被他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
吕儒律把求收留的学弟带回寝室。刚才多走一步就会累死的体育生满血复活, 主动承担了收拾床铺的重任。
吕儒律盘腿坐在自己的床上,指挥段野洲把杂物一一放在他指定的位置。段野洲发现了一个软绵绵,像是海绵一样的小东西,好奇地问:“律哥, 这是什么?”
吕儒律看了眼:“靠,是我前不久丢了的耳塞!当时我找了半天没找到,一怒之下买了对新的。”
段野洲捏着耳塞说:“律哥一个人住还需要戴耳塞?难不成你能听到对面的动静?”
吕儒律说:“那不能。”他们寝室的隔音效果比大部分的酒店还要好, 别的寝室除非是在杀猪,一般的动静他是听不见的。无奈男生们太喜欢到处串门, 又时常有人在走廊上聊天或是打电话。“420的哥们每天晚上必在走廊和女朋友视频,在被迫对他们的恋情进行了全方位的了解后, 我下单了我的第一对耳塞。”
段野洲若有所思:“嗯……”
“你问这个干嘛?”吕儒律敏感得要死, 警惕道:“如果你想睡我趁早死心, 我这没男同道具。”
段野洲半真半假地说:“去419借?”
“你认真的?”吕儒律一脸麻木, “你还嫌他们知道的不够多吗。”
今天的游戏,再结合情人节那天发生的种种, 只要智商比楚城高的人应该都能推测他和段野洲在当天做了什么,在哪里做的, 做了多久,又是怎么做的。
一想到这个,如果不是不想和学弟异地恋,他肯定直接退学走起。
段野洲安慰他:“但澜书宁城的老底也被我们掀完了。说实话,我觉得我们玩得比他们贱多了。”
“哈哈哈确实!”论丢脸程度,另外两对cp比他们好不到哪去。吕儒律笑得合不拢嘴:“这一次,我们是逆风翻盘,大获全胜!”
两人各自伸出食指,自豪又默契地贴了一下。
收拾好床铺,吕儒律说:“我先去洗个澡。”
段野洲说:“我抱律哥去。”
“不用,就那么两步路。”吕儒律低头在床下找到拖鞋,刚要伸脚,段野洲迅速一踢,拖鞋被他踢出三米远,直接飞到了大门口。
吕儒律看向段野洲,幽幽道:“……十八岁是吧,刚谈恋爱就贱起来了是吧?”
“别这么说我律哥,我不小心踢到的,信我。”段野洲俯下身,笑着重复刚刚的话:“那么,我抱律哥去洗澡?”
此情此景,吕儒律想起了某磕学家曾经说过的十字箴言:没有年上宠,哪来年下疯。他自己要的年下男朋友,他能有什么办法,他只能释怀地笑,认命地抬手:“抱抱抱。”
吕儒律洗完澡换段野洲进浴室洗。他看到段野洲的外套被随意扔在床上,想帮段野洲挂起来,无意中碰到外套的口袋,摸到了一个硬硬小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