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刷刷地掉,她的糖明明是给沉林齐的,为什么在别人手上他根本不知道,但无论怎么样这盒糖是她的,她的责任最大,心里当然害怕。
女学生止不住地抽噎:“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季让最见不得女生哭,还当着他面哭,他把脚步往旁边挪了挪,下一秒,年级主任刀锋般的眼神就戳到他身上了:“听到没,人家根本不认识你,你还拿着糖隐瞒,你说说,你想干嘛?”
季颜林站在旁一边,儿子挨批评跟他自己挨批评没区别啊。
季让脸不红心不跳,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糖哪来的,糖在我抽屉了,而且没人要,那归我好了,我就带回家送我妈……”他心虚地看了他爸一眼,声音也低了不少。
……
到头来这件事被校方彻底捋清楚了,送糖的女学生不仅被叫了家长还被停课叁天,季让跟这事没多大关系,但在里面搅混水被罚写一千字检讨书,那盒糖还是被他顺走了。
何莹盯着手里的糖,比季颜林还郁闷:“儿子,你要是想送糖给妈妈妈妈没意见的,但这糖又不是送给你的,你拿过来干嘛?还白白被罚,你怎么想的啊?”
“反正沉林齐也不要,最后还是全进我肚子,上次的巧克力也是他给的,妈,你不是还说好来着。”季让嚼着糖,没什么心眼。
何莹一时语塞,但又觉得季颜林跟她说这事的时候儿子‘英雄救美’的样子还挺帅:“那你跟妈妈说说,你在学校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谈没谈恋爱?”
季让猛摇头。
“真的?”何莹不太信。
季让又猛点头。
一想到被沉林齐拒绝之后哭得梨花带雨的女生,以及今天在办公室里哭的那位,说真的,他真的巨害怕女生哭,跟哄不好一样,怎么可能去谈恋爱?
“妈妈还以为你喜欢今天送你糖的女孩子呢?”何莹说,“你爸说你一直维护人家,明明你只要否认一句不是你的或者你不知道,这件事就轮不到你头上。”
“我只是不想听见有人哭。”季让说。
明明就是一句实话,何莹却理解成另一种意思。
季让不喜欢有人哭是因为何莹在很小的时候就跟小孩子打交道,后来自己开了母婴店,季让偶尔会去店里找她,经常会碰到洗澡哭的,肚子饿了哭的,还有抱在怀里好端端就哭的,何莹习惯了觉得没什么,但确实很吵,季让很讨厌,即使这样他也还是会去逗他们,试图安抚他们让他们别哭。哪怕他从来没有成功过。
其实季让会疼人,只是他那会儿还没开窍不懂,但点点滴滴都被何莹看在眼里。
所以在得知季让失恋心情不好的时候何莹比谁都心疼,但季颜林觉得她想多了,她也没争辩什么,毕竟当爸的和当妈的需要考虑的角度不同。
但她到底是不放心的,就让季颜林没事找儿子聊聊天,多开导开导。
何莹听他说没和朋友跨年,等红绿灯的时候给他转了叁千,季让没收,给退回去了:“爸爸给过生活费了。”
“不是生活费,是妈妈给你零用的,听话,收了。”何莹又把钱转过去了,“你不用就把钱留着,到时候谈女孩子花钱的地方很多,不够再跟妈妈说,知道了吗?”
转账还是被退回了。
季让知道他爸应该是把他的事跟他妈说了,不然他妈也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妈,你不会是觉得我没追上喜欢的人是因为钱吧。”
何莹认为有这个成分,但也可能没有,她迟疑道:“总不能是嫌弃你丑吧?”
季让笑着摇头:“想什么呢妈,她没嫌弃我丑,也没花过我半分钱,她自己有钱,而且什么都不缺,谈恋爱可能还会给自己增加负担,是我喜欢她,总不能因为这点就要人家答应吧。”
见他这样,何莹以为他想通了:“还知道替别人考虑了,真让你爸说中了啊?那你呢,现在不难过了吧?”
季让蹙眉:“难过什么?”
“这么快就走出来了啊?我还以为你没追到人家姑娘还要再难过一阵子呢。”何莹道。
“不啊,还喜欢呢,我还想再试试。”季让道。
何莹差点没咳出血:“不是,儿子,那姑娘喜欢你吗?你……”后面的话她说不出,但他儿子怎么还越挫越勇了呢?
季让淡淡开口:“可能吧。”
何莹叹了口气,她看了眼屏幕里的季让,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原因,耳朵通红:“行吧,妈妈也不跟你多说什么了,喜欢的话就再试试看吧,凡事都说不准,假如呢,对不对?”
电话挂断前何莹还不忘提醒他这几天降温要多穿点,别又感冒了。
到点下班,除了保洁阿姨打扫卫生,店里又剩下他跟陆鹿了。
陆鹿在收银台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本月的营业额,有二十九万多点,除去店里日常开销,也赚了不少钱,她从包里掏出去银行取出的五千五给了保洁阿姨,阿姨是本地人,五十来岁,手机不太用得明白,所以每次发工资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