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少棠离开御书房,柳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
陆如琢被送回府。
头戴凤翅盔的虎贲卫将侯府团团围住,把守每一个角落。
路过的百姓多看几眼,都要被抓过去盘问,整条街人心惶惶。
“什么?只是禁足?”户部一名官员站起来。
“声音小点。”说话的那人道,“宫中传信,说陛下只问了她最后一条罪,其他的连提都没提。”
“看来陛下铁了心要护着陆贼了。”吏部侍郎叹道,“罗尚书重伤未醒,我等群龙无首,明日早朝如何是好?还弹劾吗?”
“自然要弹劾!怎可临阵脱逃?!”
“好,此事已敲定,明日由谁带头?”
“我来。”礼部尚书周章站出来,道,“大不了本官也死谏,不信陛下无动于衷。”现住富
“周大人高义,我等必当追随!”
……
翌日,奉天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臣有本奏。”
新帝坐在上首,视线从上官少棠身上收回来,道:“周卿奏来。”
“臣要弹劾清晏侯、左都督陆如琢!”
新帝看过折子,合上道:“此事昨日不是奏过,朕已将清晏侯禁足了,听候发落。”
周尚书直视着新帝,道:“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发落?”
“你这是在逼问朕?”年轻的天子不悦道。
“臣不敢。”周尚书俯身道,“只是清晏侯罪行昭彰,证据确凿,至少应先下狱,再由三司会审。”
“罪行昭彰,证据确凿?”新帝将折子交到内侍手上,气定神闲道,“你与朕再说说,陆侯所犯何罪。”
周尚书瞧了一眼上方的天子,直觉有异,抿了抿嘴,将折子上的罪名一一道来。
“矜功自伐,藐视天子,此其罪一;败坏祖制,动摇国本,此其罪二;好大喜功,贪杀滥杀,此其罪三;冤假错案,民怨沸腾……”
“放肆!”
龙椅上忽然传来一声断喝,周尚书下意识扑通跪下。
新帝阴沉着脸道:“陆侯执掌锦衣卫,所作所为皆受先帝之命,你如今大举论罪,可是在质疑先帝?”
“周章!你胆大包天!”
“臣不敢,臣惶恐!”
周尚书方才只是腿软,现在整个人都软了,大汗淋漓地咚咚磕头。
“臣有罪。”
“陛下。”吏部侍郎站出来道,“周尚书绝无此意。清晏侯奉命行事,手段却残暴不仁,滥杀无辜,我等弹劾的只是她的贪虐暴行,并非质疑先帝。先帝煌煌天威,一代英主,怎能被宵小染上污名。”
新帝眯了眯眼,道:“你这是在说先帝名声有污了?”
吏部侍郎皱眉,道:“臣并非……”
“虎贲卫!”
“在!”
“给朕将这两个以下犯上的臣子拖出去,杖二十!”
侯府。
“后来呢?”裴玉问面前的锦衣卫。
“之后又有几位大人站出来替周尚书与縢侍郎求情,通通挨了板子。”
锦衣卫汇报完,退了下去。
裴玉躺在院中的美人榻想事情,陆如琢端了一杯桃花酿送到她唇边,醇香不醉。
裴玉就着她的手抿了一口,依旧没坐起来的打算。
陆如琢被禁足,别的没什么,就是比较费她的腰。
裴玉问:“姑姑,陛下这是要护着你么?”
陆如琢舌尖卷去她唇上的残酒,贴着她的唇,缓缓吹气道:“上官少棠独木难支,我若倒了,谁来护着她?”
“姑姑,你能不能……”裴玉退开了些,又有点欲拒还迎的样子,低声道,“稍微正经一点。”
“我还不够正经吗?”
陆如琢轻笑揽着她的腰,和她一块倒在美人榻里。
裴玉:“……”
陆如琢朝她吻下来,唇瓣越来越造次,已经超过光天化日的程度。
裴玉伸手托住她的下巴,不让她继续,隐忍微哑道:“有人。”
屋顶上还有两个大活人呢。
陆如琢嘬了一声呼哨。
玄奇和谢樰跳下房顶,去了宅子外的树上。
“好了,现在没人了。”
“……”
陆如琢换到正对院门的一侧挡着,低头放肆地偷香窃玉一番,把怀中的女子彻底弄乱。
“姑姑……陆如琢……”裴玉脑子渐渐不太清醒。
陆如琢却牵好她散到腰间的衣领,亲了亲她的脸道:“昨夜太过放纵了,我怕你承受不来。”
“……”
女人端的一副善解人意的脸,裴玉却知她不过是捉弄自己的恶趣味。
裴玉默默将这笔账记下,来日奉还。
陆如琢没错过她暗暗咬牙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