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到跟着赶了过来,神情尴尬。
见袁术如此正式,张喜不好不答,起身下了车,正式回礼。“天子安好。”
“张公受惊了,是我治理不力。待我先处理了这些乱党,再向张公请罪,向朝廷请罪。”袁术转身,挥挥手。“将乱党许劭拿下。”
两个甲士上前,按住了许劭。
“袁公路,你……”
“闭嘴吧你。”袁术一伸手,直接掐住了许劭的脖子,趁着许劭张嘴喘气,将一块手绢塞进了许劭口中。“绑了。”
甲士二话不说,用绳子将许劭捆了起来。
“公路……”张喜连忙劝阻。许劭是汝南名士,袁术当面羞辱他,将来不好收场。
“张公,我刚收到消息,他收了我家那个婢生子的钱,特地跑到这儿来闹事的。”袁术一本正经地说道:“之所以没抓他,就是想抓他个现形,只是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居然敢挟持张公。”
张喜吓了一跳,转头看向许劭。“子将,当真?”
许劭的嘴被堵住,气得脸色通红,很想臭骂袁术一顿,奈何嘴被堵住,只能呜呜的叫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见此情景,张喜以为袁术说的都是真的,不由得一声叹息,转头不再理许劭。
这时候还奉袁绍之命来闹事,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急流勇退
许劭被袁术当场拿下,围观的人原本还有些义愤,一听说他收了袁绍的钱,特地赶来闹事的,顿时不敢动了。
尽管他们反对度田,也愿意支持袁绍,但袁绍很快就要退回冀州,这也是事实。在这种时候,没人愿意和袁绍扯上关系,遭池鱼之殃。
万一被打成叛逆,那可就不是度田的事了,所有的家产都会被抄没。
袁术下令,将所有人带回城中,关押起来。
趁着袁术安排的空当,陈到走到张喜身边,解释了一下原因。
他刚进城门,就看到两队甲士从城中冲出来,吓了一跳。听到袁术在城头发号施令,这才知道原委,也不好阻止,只好看着袁术抓人。
张喜也已经明白了,示意陈到不要介意。
袁术被人称为路中悍鬼,这种事,别人做不出来,他做却一点也不奇怪。
要说奇怪,只是袁术居然主动出击。
袁术做好了安排,回到张喜面前,笑嘻嘻地说道:“张公,进城吧。”
张喜应了一声,转身上车,又忍不住问了一句。“许子将真是受了本初的指示?”
“应该是吧。”
张喜吓了一跳。“什么叫应该是?你不是说收到了消息吗?”
袁术大笑。“我知道那个婢生子要搞事,派了逢元图来,但许子将有没有和他联络,我不太清楚。不过他们蛇鼠一窝,应该是一伙的吧。”
张喜哭笑不得。“逢元图来了寿春?”
“嗯。”
“在哪儿?”
“在大牢里。”
张喜快晕倒了。袁术这是怎么回事?还怕乱子不够大吗,先抓了袁绍的使者逢纪,又抓了许劭,还有一群九江士大夫。
“公路,你真是胡闹,还嫌事情不够麻烦!”张喜没好气的喝斥道。
“我只会胡闹。”袁术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不过比起那个婢生子来,我至少不无耻吧?他居然造谣说我女婿是靠我女儿侍奉天子才有今天,他还要不要脸?他将我袁氏女送给蛮胡,我还没找他算账,他居然还贼喊捉贼,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一听到谣言的事,张喜也不好说话了。
袁绍这个谣言影响太恶劣,想替他解释都没办法解释。
这时,阎象、杨弘一路赶了过来,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主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阎象话说了一半,看到了张喜,连忙上前行礼。“张公,这是……”
“你们不知道?”张喜彻底抓狂了。
阎象、杨弘面面相觑。
“你别问他们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一个人决定。恶人我来做,好人你们当。”袁术挥挥手,神态自若。“反正我这扬州牧也做不了几天了,趁此机会出口恶气也好。”
阎象、杨弘也懵了,不断的看张喜,以为张喜已经向袁术透露了什么消息。
“你说什么?”张喜更是一头雾水。
他是天子使者,出发的时候,没听到任何消息说要罢免袁术的扬州牧。
袁术也不理他们,大声呼喝着,指挥将士们将刚刚抓住的士大夫们带回城,耀武扬威,仿佛刚刚得胜归来的大将军。
许劭最惨,被甲士拖得踉踉跄跄,风度全无,最后干脆是被拖着走。
回到州牧府,袁术命人将许劭等人全部下狱,严加看管,然后引着张喜上了堂。
诸将也收到消息,纷纷赶来拜见。
当着张喜的面,袁术调兵遣将,准备收复庐江。
“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