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丛向庭完全忘了自己的无赖行径,悲恸地认为阮余不愿意被他碰,都想直接打开窗户跳下去了。
阮余伸出胳膊搂住丛向庭的脖子,脸凑过去,软乎乎的嘴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明天再亲吧。”
丛向庭碎掉的心又重新粘在一起,紧紧抱着阮余,在他的脸和下巴连亲了好几下。
阮余闭上眼睛,嘀咕着说:“好困。”
“你睡吧。”丛向庭又亲了他的额头。
“你不睡吗?”阮余问。
丛向庭摇头,这个梦让他到现在都后怕,生怕闭上眼再做同样的梦。
而且他还是很不安。
丛向庭松开阮余,让阮余躺好,忽然掀开被子俯下身。
阮余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下一秒就惊慌地叫出声。
怕被隔壁房间听到,他连忙捂住嘴。
阮余失神地躺在床上,胸口微微起伏,松开被攥在手心皱得不成样的床单。
丛向庭凑过来,餍足地亲了亲他的下巴:“舒服吗?”
阮余没好意思回答,歪了下头,看着丛向庭。
“怎么了?”丛向庭问。
“你怎么办?”阮余小声问。
丛向庭笑了下,不在乎地说:“不用管。”
他抱住阮余,觉得阮余浑身上下都软软的,香香的,没多久就反悔了,好像得管一下。
他撑起身体,对阮余说:“我去趟浴室。”
丛向庭翻身准备下床,没想到阮余在后面拉了他一下。
他回过头。
“在这里不行吗?”阮余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起来非常纯真,像天真的恶魔,“我想看。”
因为睡得太晚,第二天早上阮余睡过头了,连闹铃都没听到。
等他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话,以及关门的声音,丛向庭走到床边喊他起床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阮余困难地睁开眼,面前的丛向庭没穿上衣,下身简单用浴巾围着。
“你同事刚刚来敲门了,说半个小时后出发。”
“哦。”阮余慢吞吞地应了一声,觉得哪里不太对,又看了一眼丛向庭,“你就穿这样?”
“我没衣服啊。”丛向庭并不觉得害羞,“他问我是谁,我说我是你点的客房服务。”
“”阮余沉默了。
过去几秒,他重新盖上被子,觉得自己应该是没睡醒,还在做梦。
“好啦,骗你的。”丛向庭拉下被子,露出阮余的脸,“我没这么说。”
“哦。”阮余离身败名裂就差一步,他甚至想象出回公司后所有人都知道他出差在酒店点男人的场景。
“其实我说的是我是你老公,来查岗的。”
没有比点男人好到哪里去,阮余扯起床上的枕头砸过去。
丛向庭笑着接住枕头,戳了戳阮余气鼓鼓的脸,在他乱翘的头发上亲了下:“都是骗你的,快起来吧,他们先去餐厅吃早饭了。”
阮余走进浴室,被丛向庭闹了一通完全不困了,挤出牙膏刷牙。
真正的客房服务来敲门,送去的衣服已经洗好烘干,丛向庭换上衣服,来浴室找到阮余,从后面抱住他。
阮余低头吐出口中的泡沫,抬起胳膊给丛向庭看。
“什么?”丛向庭没看出异常,倒是白白嫩嫩,很适合咬一口。
阮余指了下小臂内侧,这里昨晚上被丛向庭弄出吻痕:“穿衣服遮不住。”
丛向庭不当回事,伸手揉了揉:“没人会注意。”
“是吗,”阮余低头看了眼,忽然觉得它的形状很特别,再次举到丛向庭眼前,“你看像不像一颗葡萄。”
像不像葡萄丛向庭不知道,但他要被阮余可爱死了,闷声笑了几下,收紧环在阮余腰上的胳膊,在他脸上啵啵啵亲了好几下。
退房后,他们到餐厅和同事汇合。
有外人的时候丛向庭不怎么说话,点点头后就一脸冷漠地坐在阮余旁边,身上有种高高在上的疏离感。
好几次阮余的同事跟他搭话,他都只回几个简短的字,导致对话尴尬结束。
但丛向庭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在想事情。
想了一会儿,他侧头小声问阮余:“真的不能介绍我是你老公吗?”
阮余看了他几秒,觉得他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该返程了,丛向庭的车早上被拉去维修厂了,正好他们少一个人,可以蹭车。
上车后同事问阮余:“奕西没事吧?”
昨天半夜阮余收到陈奕西保平安的信息:“没什么事,去医院包扎了伤口就回家了。”
“那就好,”同事拍拍胸脯,后怕地说,“你们两个也真是的,偷偷溜出去都不和我们说一声,以后可不能这么干了。”
“嗯。”
之后又问了几句昨晚详细的情况,同事的注意力被其他东西吸引,没再和阮余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