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我放心。」
「我想,是你希望他阻止你吧。」
「你是什么意思?」微慍的问着,寻鬱脸色开始难看。
「我的意思是,你根本就还不想死。」
「胡扯!」
「我没有胡扯,为什么你还执迷不悟?我从你还小的时候就一直提醒你的命运,为什么你还要像以前的传人一样,陷入爱情的沼泽呢?」风悲苦的说着,他看得太多了,几千年来,哪一个传人不是因为爱情而死的?
「我了解,但身为短命的传人,那我寧愿因爱而死。」叹口气,寻鬱如此回答着。
会有谁不渴望爱情呢?
「你将会是最终的传人,你的责任是成为人柱,除此之外,你别无选择。」
「你忘了吗?我快死了耶,死在幽兰崖下。」他带着僵硬的笑容,诉说着将来的定局。
「不,你不会的,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但我怕,活下去会增加我的痛苦。」皱着好看的眉,寻鬱说着。
「不会的,只要你有拋弃一切的决心。」轻柔的风吹在脸上,像是在安抚激动的心情。
「拋弃?你指的是什么?」稍微气馁的问,寻鬱真的不懂意思。拋弃这词说来简单,身体力行可非常难。
「拋弃你的所有,只为成为人柱而活,当任务完成后,风的精灵自会接走你。」
意思是,死亡?
「既然都要死,为何我是那个倒楣的传人?」
「世界动盪不安,各国君王已开始蠢蠢欲动,在这乱世中,必须有人柱平衡乱象。而你,是被选上的传人。你的父母,是分开百年的龙与凤,结合之际,便是你承担宿命的开始。」
「我如此重要?」
「何止你想像中的重要。我只问你,有拋弃一切的决心吗?」
「早就不在乎了。」放掉盘起的头发,狂风吹起,彷彿在为寻鬱的决定感到激动与兴奋。
管他是友情、亲情甚至是爱情,拋弃了,或许对自己才是最好的。如果这样能够忘却一切,那他寧可放弃所有,拋弃在这世上的回忆。
至少心不再跳动之后,就不会心痛。
而在此时的皇宫内。踏着稳定的步伐,伊婉嫣轻轻拉起过长的裙襬。此时的她,儼然是一国的女王,其气势凛然可畏。
微微的喘息,婉嫣第一次认为呼吸是件痛苦的事。「父王这时间找儿臣,是有什么要事吗?」语气冰冷,她似是无灵魂的躯体,站在伊南的寝宫说着。
示意女儿坐下,伊南端着精美的茶杯,坐姿端正。「婉嫣,你应该有听过每二十年一次的花祭吧。」儘管被女儿的语气给吓到,但他好歹也是个皇帝,什么大风大浪没看过?于是他佯装冷静的喝着冷茶,缓缓的说出关于花祭的事。
「有。」简单的音调,婉嫣以前说话都不是这样的。
看到怪异的女儿,连伊南都不禁怀疑她吃错药不?
「那你可知这次花孃人选?」
「知道,就是我。」
「咦?」毫不隐瞒的露出憨样,伊南可不知道自己女儿得知自己快死时的表情竟是这样。冷酷的像什么似的。
「你怎么会知道?」稍微调一下自己的坐姿,伊南轻咳着,等恢復原本的声调后,又继续开口道:「莫非──」
「是魏臣相说的,他老人家还要我要有心里准备。」不等伊南说完话,婉嫣先说出谜底。
「魏爱卿说的?」摸着自己稀疏的鬍子,伊南沉思着。
当魏翔砚知道最后去送死的竟是自己的侄子后,应该会痛恨自己的后知后觉吧。他已经可以想像他老泪纵横的样子了。
「婉嫣,你不会害怕吗?」抬头正视自己的女儿,伊南可从不知自己的女儿是如此的勇敢。
「……」当然会啊,只是,在梦中都死好几百次了,多死一次又算什么?反倒是冥,不知当他知道后会怎么表示?
见婉嫣不语以及脸上的苍白,伊南也就以为自己的女儿害怕到不知该如何是好。
「至于你和落冬凡的婚姻──」
「我不要和他成亲,不管我有没有死亡,我都不要。」恢復原本的任性,婉嫣衝到伊南身旁,抱着他的手臂,撒娇似的反对着。
「你这孩子,真像你母后啊。」都一样的任性。摸摸婉嫣乌黑的秀发,伊南以为那是她一时的气话,殊不知,婉嫣原想表达的另种意思。
「父王,花祭什么时候开始?」没有抖音,婉嫣极为平静的问着。就趁花祭还未开始前快快向冥告白吧。
「你不知道?」
「魏臣相没有说。」皱着眉,婉嫣摇摇头。当时魏翔砚哭得比自己激动,都忘了说什么时候才是花祭。
「这样啊……花祭是在后天举行。」摸摸女儿的头,伊南轻轻的说着。「之所以拖到现在才告知你,是怕你过于害怕。」
后天!?瞳孔猛然收缩,婉嫣不敢相信,竟是在后天!那这样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