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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眼看过去,正对上赫尔墨斯似笑非笑的眼神。
温黎心有余悸地看着他。
赫尔墨斯竟然一直在观察她,还好她没有贸然对泽维尔表现出过多的兴趣。
她专注的视线似乎略微取悦了他,赫尔墨斯勾着懒散笑意挪开视线,一手扶在椅背上站起身。
他转向一脸嗤笑冷眼旁观的泽维尔:“见到我的未婚妻,还不来见礼吗,泽维尔?”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衣衫摩挲的簌簌声响起。
沙发上姿势不羁的身影动了动,修长有力的双腿收起,鞋跟清脆落在地面上。
泽维尔撩开宽大的黑色长袍,慢条斯理地起身。
他的身形并不过分高大,在某些角度看上去,甚至称得上清瘦。
可他的脚步却很稳,温黎几乎没有看清他的步伐,便见他瞬息间靠近了过来。
温黎隐约听见兜帽里传出一声不耐的轻啧,顿了顿,神袍里探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修长白皙的指节勾落宽大的墨色兜帽,露出少年利落的黑色短发,向下,是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
和赫尔墨斯不同,泽维尔的肤色十分白皙,在一身黑衣和黑发的映衬下,在绚烂的灯光下更显出透明般的通透。
泽维尔收回指尖,掀起眼皮对上温黎的视线。
他极为敷衍地冲她点了下头,华丽磁性的声线丝毫不见敬意:
“哟,”他几不可察地掀起唇角,像是不屑又像是嘲弄,“未来的叔母。”
温黎总算找到理由光明正大地打量着身前人。
眼前的男人看上去甚至称不上男人,面容和身形都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带着独属于少年的飞扬意气。
他额前的黑发略有些凌乱地落在眉间,高挺的鼻梁下,线条优美的薄唇噙着不冷不热的笑意。
分明是在向她见礼,那双沉沉的眼眸中却明目张胆地写着戏谑。
温黎感觉心脏不受控制地乱了几拍。
狼狗太香了!年下yyds!
今天是沉溺在两位老公美貌里的一天呢,人生不能说不圆满了。
如果能够再让她顺手狠狠捞一笔肢体亲密度和升级道具的话,那就更好了。
心里想入非非,温黎面色却不变。
她十分矜持地扯出一个笑:“您好,泽维尔大人。”
泽维尔只瞥了她一眼就随手拉开她斜对面的椅子坐下。
他的视线投向赫尔墨斯:“听说你对这一任未婚妻格外宠爱,不仅带她一同用餐,还对她百依百顺,甚至连昨晚的宴会都没有露面。”
说到这里,他抱着臂向后一靠,唇畔弧度说不上是讥诮还是讽刺,“怎么,转性了?”
赫尔墨斯在温黎身侧落座。
他漫不经心地一抬手,女仆登时捧着各类精美新鲜的餐点鱼贯而入。
赫尔墨斯撩开温黎一侧的长发,将那枚孤零零的耳坠轻柔取下。
他专注地凝视着温黎的侧脸,半点眼神也没有分给泽维尔。
“虽然感动于你突如其来的关心,”他懒洋洋地开口,“可我们之间,好像没有友好到让你可以随意过问我私事的地步。”
说到这里,赫尔墨斯指尖轻勾,那枚滚落在地面上的耳坠便迅速飞入他掌心。
随即,他手指收拢。
精致的耳坠化作金粉顺着指缝簌簌而下,在他脚边积起一片小小的金堆。
温黎:……
男人的温柔果然是陷阱,赫尔墨斯的凶残程度丝毫不输给珀金。
金耳坠做错了什么?
如果他不喜欢,其实可以还给她。
就在这时,赫尔墨斯微微倾身,指尖落在她耳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