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时,就发现出于生理本能,他已经自动用力吮吸起了母亲的乳汁。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窘事的黔砻不由有些脸红,毕竟他上一辈子闭眼时刚刚度过自己的18岁生日,也算是个成年人了。
“可我喝的是自己妈妈的奶水啊,又不是别人的奶水,有啥不好意思的呀!”
上辈子几乎没有享受过父爱、母爱的黔砻贪恋今生母亲怀抱中的温暖,他努力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闭着眼睛,安心喝起了母亲的奶水。
母亲喂奶是非常疼痛的。
瓜尔佳氏用贝齿咬着下唇忍着疼,轻轻抚着儿子的后背,以免小家伙呛到奶水了。
钱嬷嬷和谷雨则不由互相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主子怎么自己给小阿哥喂奶了?这不合规矩啊!
没一会儿,肚子被填饱了的黔砻就又闭眼睡着了。
瞧见小婴儿吃饱肚子了,钱嬷嬷忙弯腰将襁褓又抱在了怀里,谷雨也拿着帕子动手给瓜尔佳氏整理了一下寝衣。
等钱嬷嬷将小婴儿放在距离架子床不远处的摇篮小床里后,主仆三人才又凑在一起,压低声音聊了起来。
“主子,您怎么自己给小阿哥喂起奶了?这要是让李佳氏那些人知道,不得笑话您不上台面啊?”
钱嬷嬷有些担忧的说道,毕竟如今的规矩如此,别说皇子、皇女出生后得有专门的奶嬷嬷们喂养了,甚至宫外的权贵豪商家也都是让乳母给孩子喂奶的。
听完自己乳母的话,瓜尔佳氏不太在意地摇头道:
“嬷嬷,与孩子的身体比起来我这脸面才值几个钱啊?我听说那些农户家庭都是生母自己喂养孩子的,喝生母乳汁的孩子一般身子骨都比较康健,眼下这孩子也不愿意吃乳母的奶,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趁着坐月子期间先喂他一个月看看情况再说吧。”
听到瓜尔佳氏这有理有据的话,钱氏和谷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钱氏扭头又看了一眼摇篮小床中的襁褓,一咬牙道:“那主子老奴一会儿给您煮些既补身子又下奶的羹汤。”
“行”,太子妃含笑点头应下了,转而又蹙眉询问道,“嬷嬷,小阿哥口中衔着的那块玉在哪里啊?”
钱氏闻言就用右手指了指西边乾清宫的方向,压低声音轻声道:
“主子,咱小阿哥衔的玉石可不一般啊,是与万岁爷的玉扳指相同的帝王绿颜色!昨天晚上万岁爷离开东宫时将那块玉拿走了,太子殿下也没敢询问皇上是要干什么。”
“帝王绿”瓜尔佳氏抿唇呢喃了一句,而后有些担忧地望了一眼躺在小床中熟睡的小家伙。
自家太子爷一岁多时凭借着嫡子的身份被万岁爷册封成储君来稳定前朝的政治局势,在出尽了风头的同时,也成了这前朝后宫诸多势力中的眼中钉、肉中刺。
如今小家伙又衔着帝王绿玉石出生了,东宫的政敌们不得更加恨得牙痒痒?
看着太子妃一脸凝重的模样,谷雨转身给瓜尔佳氏倒了一杯温热的牛乳,出声宽慰道:
“主子,奴婢觉得今天万岁爷看见小阿哥还是很开心的,张太医给咱小阿哥看了,小主子虽然是早产儿,但只要悉心照顾,未来身子骨不会差的。”
瓜尔佳氏听到这话抬起头看了心腹大宫女一眼,抿唇叹气道:
“谷雨,这孩子身体健康无虞,我自然高兴,可小儿难养,这孩子出了这么大的风头,我怕一个不注意他被人给……”
“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