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庄子上养着不少洋人,还栽种着能做福寿膏的珍贵花朵,因为她老人家是个日日离不开烟杆子的,故而就特意打发奴才没事儿去庄子上看看,有新做出来的福寿膏就抓紧时间给她老人家带回府邸里去啊!”
“万岁爷您一定要相信我们佟家,我们身为天子母族怎么会和西洋人勾结做大清奸细、背叛大清呢?那庄子上做出来的福寿膏真的只是给我们自家人用了,没用到旁处啊。”
舜安颜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康熙的血压“噌噌噌”地往上冒,眼前阵阵发黑,险些晕过去。
“什么叫作福寿膏给自家人用了?给自家人用了?堂堂天子母族竟然在大清带头吸起了鸦片?!”
这般听着就觉得荒唐的事情,竟然切切实实地发生在他眼前了?!
看着自家老爷子被气得大手发颤,直肠子的胤禔再也忍不住了,几步走到舜安颜跟前,用手指着舜安颜的鼻子,破口大骂道:
“怎么?舜安颜,你说这话你还委屈上了?你们佟家真是人蠢不自知!白瞎了汗阿玛对你们这么多年的诸多恩待!”
“在大清中,谁人不知,洋人手里的福寿膏极其昂贵,甚至跑在大街上疯玩的几岁孩童都能随口哼唱出来‘一两黑膏一两黄金’的童谣。你现在给我们说,你们佟家与洋人合作生产出来的福寿膏只是用给你们自家人了!”
“哼!骗鬼的吧?爷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猜到,如果不是这次你们被爷的九弟、十弟、十三弟、十四弟给碰巧抓住这事儿了,怕是过不了多久,等你们庄子上的福寿膏数量多了,生产规模也扩大了,你们就要正大光明的把福寿膏给放在你们佟家名下的商铺中售卖了,这般能赚银子的毒玩意儿,你别告诉爷你们佟家不眼馋这门一本万利的生意!”
“你们若不想做这生意,会在庄子上养那么多洋人?大冬天还特意修建个玻璃暖房来种罂粟,想把我们皇家当成傻子来糊弄?别说门了,你们连窗户都没有!”
家族真的不知道福寿膏有害,但真的打得就是用这个昂贵稀罕的黑色膏体赚大量银钱主意的佟佳·舜安颜:“……”
瞧着舜安颜被自己大伯怼得面红耳赤、低头讷讷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弘晞也迈着两条小短腿儿走到西洋女人面前,蹙着小眉头,用小奶音冷声质问道:
“你们是哪国的洋人?谁派你们来我们大清售卖鸦片的?这是你们国家的君王要求的?还是你们洋商因为眼馋大清的财富,自□□洋过海地来攀附佟家准备合作生产、售卖鸦片的?”
早已经被吓破胆子的西洋女人除了使劲儿摇头流眼泪,用蹩脚的汉语小声说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外,旁的话一句都不肯说。
弘晞见状小眉头皱得更紧了。
胤俄不禁出声道:
“汗阿玛,儿臣在海外时见了不少国家的洋人,佟家庄子上的洋人大部分都是金发碧眼的,儿臣瞧着像是英吉利的。”
“英吉利!英吉利!”
康熙咬牙切齿地念叨着这三个字,一脸厌恶地皱眉看着趴伏在地板上的一男一女,冷声道:
“来人把这西洋女人压入大牢,再去京郊告诉九门提督,让他把佟家庄子上的其余洋人们也都压入大牢,用重刑严加拷问,搞清楚他们背后的主子究竟是商人,还是君王大臣,朕倒要瞧一瞧英吉利人究竟是想对朕的大清做什么!除了洋人外,那些罪恶的罂粟花也尽数除掉,一朵不留!”
帝王话音刚落,立马从外面快步走进来了俩穿着黄马褂的御前侍卫,死死捂着西洋女人的嘴将她拖了出去。
舜安颜听到这处罚不禁松了口气,万岁爷把火力集中在洋人身上了,这是要放过佟家?放过他了?
哪成想他刚用手背擦掉额头上的冷汗,下一瞬就听到万岁爷用冷腔冷调,毫无丝毫感情地说道:
“速速传佟国维、隆科多、赫舍里氏入宫!”
舜安颜惊得抬起了头,“砰”的一下老十四就用拳头将他的脑袋给重重打了下去,骂道:
“你是个什么垃圾货色竟然也敢直视君颜?”
众人听着老十四的话都没吭声,脸色铁青的等待着佟家三房的三个当家人入宫。
……
赋闲在家多日的佟国维消息也不慎往日那般灵通了,等他听到自家京郊庄子上出事儿了,自己的长孙舜安颜被九阿哥几人捉奸在床,抓入宫里后,正准备急急忙忙地进宫求见万岁爷,就瞧见了身穿黄马褂的御前带刀侍卫们已经顶着漆黑的夜色冲到了他的府中。
御前侍卫们完全没给佟国维解释什么废话,闯进佟府,找到正慵懒的,斜着倚靠在软榻上吸烟杆子的赫舍里氏与隆科多母子俩,就一路风风火火带着佟家三房的三个人回到了乾清宫。
时隔小半年,等康熙父子们与弘晞瞧见被侍卫们带到乾清宫正殿大厅的佟家三口,只瞧了一眼就被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些时日下来,隆科多被十四阿哥踹断的两根肋骨早已经养好了,可以往健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