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哭声响亮的样子,各个脸上带笑的欣喜交谈。
弘晞也被几个小堂弟给缠着玩儿,胖乎乎的一岁半小铁蛋儿趁人不注意还凑到龙凤胎跟前,踮着两只小脚尖,学着大人们往木盆中扔金掷玉的添盆动作欲往澡汤中丢他最爱的磨牙小奶棒,被守在一旁的钱嬷嬷眼疾手快的抓了个正着。
顶着小揪揪头的小铁蛋仰着脑袋,满脸懵逼地看着阻止他动作的钱氏,冲着钱氏眨了眨眼睛,而后就把将拿在手中的磨牙小奶棒塞到钱氏手里,一脸好脾气地对着钱嬷嬷奶声奶气地说道:“嬷嬷,高,帮,我,丢棒棒,也行。”
一点儿也不想将食物往自己俩小主子澡盆里丢的钱嬷嬷听到这话,瞬间看着手里的小奶棒沉默了。
“噗——”
满厅宾客看着小铁蛋儿明明长了一张像宜妃的聪明脸,却偏偏从上到下透露出几分浑然天成的呆,这个反差萌把他们逗得不禁捧腹大笑。
站在兄弟堆中的五贝勒只觉得自己宝贝儿子这性子真是自来熟啊,生的晚不要紧,凭他儿子这性子,早晚能像三个堂哥一样和太子爷一家混熟的,那长大后还会缺前程吗?
与父子俩相比,五福晋是个脸皮薄的,看着妯娌们纷纷投来的打趣模样,一张俏脸直接从耳朵根红到了脖子根。
弘晞也是哭笑不得,忙上前将小铁蛋给拉到了身边,免得小家伙再傻乎乎的想要将自己的零嘴往银团、宝团的澡盆里丢。
大厅里像是过年般,一片热热闹闹的景象,觉罗氏与几位宗室福晋笑着聊了几句就来到了月子房中。
头戴抹额、正靠着床头而坐的太子妃听着外面的欢笑声,瞧见自己额娘突然进门了,下意识就将身子往前倾了倾,觉罗氏见状忙三步并两步的冲上前阻止道:
“娘娘切莫动了就坐着吧。”
守在床边的谷雨见状知道自家夫人这是和主子有话要说,也朝着二人俯了俯身,带着另外几个伺候的小宫女离开了月子房,随后亲自站在门口为母女俩守着门。
待到月子房中只剩下母女二人了,觉罗氏顺势在挨着脚踏的雕花圈椅上坐下,伸手拉过太子妃的双手,一脸心疼又欣慰的拍打着自己闺女的手背,温声笑道:
“娘娘此番算是受大苦了,好在一切顺遂,往后您只要将太孙和小阿哥、小格格看顾好、将他们兄妹三人全都平安抚养长大,纵使以后这后院里有再多人出现也是撼动不了娘娘一分一毫的地位的。”
瓜尔佳氏听到自己额娘这话,只是温婉的笑了笑,没有给她说如今毓庆宫后院的情况。
母女俩绕着三个孩子聊了一会儿,瞧着觉罗氏明显一副心中藏事的模样,瓜尔佳氏不禁疑惑地开口询问道:
“我瞧着额娘脸上的神情有些疲惫,可是近日府中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到闺女这般敏锐,觉罗氏纠结了一番遂凑近太子妃低声道:
“娘娘,府中其实也无甚大事,只是半月前那在江宁做织造的曹家曾趁着到京城老宅中祭祖的机会派人到咱府邸里提亲,说是想要与咱们瓜尔佳一族联姻。”
“与咱们一家联姻?”
万万未曾想到竟会听到这话的太子妃,回过神来忍不住蹙眉道:
“曹家是给谁提亲的?咱们家哪有合适的人选啊?”
觉罗氏轻咳一声,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他们相中的人是你那最小的庶出姑姑。”
瓜尔佳氏听到这话不禁沉默了,她庶出的小姑姑只比她大两岁,已经守寡快三年了,因为是老来得女,作为他玛法最小的孩子,自己小姑姑从小和她一起长大,有时也是颇为受宠的,故而自从丧夫后,他玛法就做主将小闺女从婆家接回娘家住进了她未出阁前的院子里。
“那曹家是给谁说媒的?曹寅的年纪不合适吧?是给他儿子说媒的吗?”
“这婚事不是说给曹寅儿子的,说是曹家二老爷丧妻了,他们家老夫人挑了一圈想要求娶你小姑姑回南边做二房的续弦夫人。”
看见自己闺女眉头紧皱的模样,觉罗氏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又继续道:
“唉,你也知道曹家那关系,这家人是靠着那老夫人孙氏给万岁爷做保姆起势的,可偏偏那时孙氏的亲生儿子(二老爷)年龄小,反而是曹玺元配妻子生下的嫡长子曹寅年龄合适就被挑去给幼年的万岁爷当伴读了,长房从小与万岁爷培养出了情谊,还修的文武双全、受尽帝王宠信,二房能力平平,除了是孙老夫人亲生的儿子外,旁的好处几乎是一点儿都没占着,这后宅中的情况咱们想想就知道肯定是不会像表面上展现出来的那般和谐的。”
“孙氏眼看着自己的功劳后来全部给继子做了嫁衣,亲生儿子却混得不咋滴,那面上慈爱,心里会好受?因此你玛法和阿玛的意思是不想结这桩婚事的,但顾虑到那提亲的人是曹家二老爷,他还拿着孙老夫人的亲笔书信,这孙氏毕竟是万岁爷从小就信赖的奶嬷嬷,你玛法与阿玛既不敢在明面上拒绝的太过,又忧心万一万岁爷去南巡之时,那曹家老夫人亲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