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弘昱、小弘晖也控制不住的张大了嘴巴。
弘晞用小手摸着下巴点了点头,他记得历史上他三叔与三婶是有俩嫡子的,弘晴幼年夭折后是他的胞弟承袭了世子之位,但那个孩子具体叫什么名字他不知道,只隐隐记着也是个英年早逝的,而且与弘晴的年龄差不了两、三岁。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三婶应该就是怀上那个小堂弟了。
作为郡王府目前唯一的小阿哥,以及诚郡王夫妻俩的大宝,小弘晴这个正常人类幼崽在处于对金团哥哥的无条件信任下,接受了弘晞的解释后,又难免生出了对二宝的抵触,小嘴一瘪,用手背擦着红彤彤的眼睛,继续哽咽道:
“呜呜呜,我不喜欢小弟弟和小妹妹,他们还没有出生就把额娘抢走了,还要把铃铛也撵到前院住,我讨厌他们。”
哪成想,这个时候坐在旁边的小弘晖也“嗷”一嗓子哭了:
“铜蛋儿也不喜欢小弟弟和小妹妹,李娘娘生的二弟弟整日哭,上个月,他过周岁,我就摸了摸弟弟的手,她就害怕的把二弟弟给抱的高高的,还让苏培盛把我赶紧带回正院里。”
弘晞知道自己四叔后院里的李氏,李氏是他四叔很宠爱的一个侧室,历史上靠着生了三子,博得了一个侧福晋的位置,而后又被封为了妃,在他上辈子很出名的一部清宫戏里有句经典台词:‘“皇上,三阿哥又长高了。”
虽然她好运的生了三个儿子,但放眼一生也是个苦命的,前两个儿子早早夭折了,唯一养住的小儿子后来也被康熙朝九龙夺嫡的余后风波给牵连,被他四叔给过继到政敌八叔名下,削除宗籍,二十岁出头就郁郁而终了。
同样的除了知道“弘时”这个名字外,他也不知道李氏前两个夭折的孩子叫什么,此时生出来的“四贝勒二阿哥”究竟是历史上哪个可怜娃。
这些念头都是一瞬间的事情,弘晞从圈椅上起身,忙的左手拍小弘晴的胳膊安慰,右手拍小弘晖的肩膀安哄。
哪成想,小弘昱用小手挠了挠脑袋上的暖帽,他上面有四个姐姐,他作为如今直郡王府中最小的孩子,感觉不到俩堂弟此刻的心酸与难过,但看着俩小豆丁哭得这般伤心的样子,小金蛋儿也被感染的“嗷——”一嗓子就响亮的哭了出来。
三道魔音贯耳险些把头顶金黄色琉璃瓦上的积雪都给震的顺着屋脊滑了下来。
守在门外面的几个小太监,别说直郡王府、诚郡王府、四贝勒府的人待不住了,连小安子也傻了,小孩子的声音本就是软软的,没那般字正腔圆,再加上哽咽时说话,那就更难听懂了,他们在外面其实听的不真切,只能隐约听到什么“怀孕了”、“被撵走了”、“不喜欢了”、“弟弟、妹妹”。
诚郡王府的小太监蹙眉道:“劳烦安哥哥在这儿看着,我这就去钟粹宫请我们荣妃娘娘来瞧瞧,我们小主子哭得时间最长了,再哭嗓子就哑了。”
话音落下,他朝着小安子拱了拱手就撒腿往东宫门口跑了。
直郡王府的小太监也朝着小安子拱了拱手,往延禧宫跑去。
跟着小弘晖的小太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想起来如今他们四福晋偶尔会去承乾宫给小佟佳贵妃请安,脑子一热就也跟着前面跑远的俩人,往北跑了。
“哎——”
小安子在后面喊了一声瞧着三个人都没有回头,他扭头看了一眼紧闭的红木门,跺了跺脚就一溜烟的跑到后殿寻太子妃了。
瓜尔佳氏刚在婴儿房里看着奶嬷嬷给龙凤胎各喂了一玻璃瓶的奶粉,又拿着拨浪鼓陪兄妹俩玩耍了一会儿,正准备到偏厅用膳就听到小安子慌里慌张的跑来禀报,老大、老三、老四家的宝贝儿子都在前殿大哭不止,自己好大儿似乎是哄不住了。
如今皇孙们少,各个都金贵的不行,小孩子哭的时间长了也会生病的,瓜尔佳氏也顾不上用膳了,忙带着钱嬷嬷和谷雨急匆匆的赶来了前殿。
跟在太子妃、钱嬷嬷和谷雨身后进来的小安子瞧见里面三小只哭得涕泗横流的可怜兮兮模样,忍不住眼皮子狠狠跳了跳。
弘晞从出生以来就没怎么哭过,龙凤胎也不爱哭,瓜尔佳氏也是第一次瞧见人类幼崽哭得像是天要塌了的崩溃模样,也是惊到了。
钱嬷嬷的育儿经验最足,反应也最快了,忙几步冲上前道:
“哎呦,弘昱阿哥、弘晴阿哥、弘晖阿哥怎么哭的这般厉害,可怜见的必定是受了大委屈了,快些给嬷嬷讲讲,嬷嬷帮着你们仨出气。”
反应过来的太子妃与谷雨也快步来到了四小只跟前,看着满脸生无可恋的弘晞,蹙眉困惑道:
“金团,这是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弘晞抬头瞧了自己额娘一眼就用右手指着小弘晴、小弘晖解释道:
“额娘、银蛋儿和铜蛋儿很可能是因为作为大宝受了二宝的气,觉得自己被忽略了,委屈了,金蛋儿纯属就是被哭声给传染的。”
“什么?”
太子妃听的满脑袋问号。
钱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