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表面一点?都看不出来,但?她选择婚戒的目光异常专注。
裴宴卿注意到了?她的不同寻常,心下讶异。
她以为柏奚多少会?有?些?勉强,没想到她竟然也是期待的。
两人前所未有?的统一和?谐,挑选到彼此都满意的戒指,裴宴卿想现场给她戴上,柏奚拒绝了?。
回去的车上,她又自己将?丝绒盒子?打开,自己戴上了?婚戒,摸着婚戒出神。
裴宴卿不能完全看透她。
只能猜测她不想在sa面前公开,或者是害羞。
反正裴宴卿不会?给自己戴,她要回家以后,处理完一切杂事,洗完澡,再?让柏奚为她戴上婚戒。
如果不是目前条件不允许,她甚至想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昭告天下。
这才是完满。
时间还早,来日?方长。
然而不久以后的将?来,直到事情发生,裴宴卿也没等来自己的婚礼,后话暂且不提。
回到家以后,裴宴卿偏头在柏奚面颊落下一吻,就去书房处理带回来的工作了?。
卧室门开关了?两次,大约是柏奚回房洗澡。
裴宴卿心无旁骛,合上最后一份文件时看向右下角的时间,凌晨两点?。
她扣上笔记本,出来客厅倒水,边走边活动肩颈。
卧室的房门突然打开,奶白色灯光流泻,门口长身玉立一位绝色佳人,佳人颦眉,声?色鲜活。
深夜里裴宴卿声?音都放轻了?:“你还没睡?”
柏奚接过她手里的空杯子?,轻轻地嗯了?一声?。
裴宴卿看着她的背影走向中岛台,在沙发坐下。
柏奚回来递给她水杯。
裴宴卿一边看她,一边慢慢将?杯中的水抿了?,不知道为什么越喝越渴。
柏奚从茶几拆了?包湿纸巾。
裴宴卿眼皮微垂,目睹她用?湿巾一点?一点?擦拭自己的右手手指。
她由着柏奚轻而易举将?自己推倒在沙发上。
女人眼帘抬起?,静静看着跨坐在自己腰上的年轻女人,双手拢住对方的细腰。
柏奚居高临下,做出的举动却是弱势的。
她刚刚给裴宴卿擦拭手指的动作,她跪坐在自己身上望过来惹人怜爱的眼神,客厅的顶灯打下来,她修长的颈项仰了仰,照出深深的锁骨线条。
裴宴卿的手被牵到睡袍的腰间,系带握在她的掌中,如同柏奚把自己交托在她的掌心。
算不上过火的勾引,但裴宴卿吃这一套。
柏奚难得的主动索取让她的兴致更起?来两分,她一只?手仍停留在柏奚的腰侧,虎口?轻轻掐住。
这种掌控她的感觉偶尔令人着迷。
另一只?手则遂她心意,慢慢抽开?了睡袍的系带。
衣襟散乱,她仔细地看?,眼神仿佛长出?第三只?手,逡巡,带着热度。
柏奚的脸红了一点点。
裴宴卿眼前的光线被覆盖,取而代之是恋人伏低的身影。
柏奚蜷进?了她的怀里,占据了她全部的呼吸。
躺着的姿势有?些不方便?,但裴宴卿没有?起?来,按着她的后脑勺富有?技巧性地吻她。
柏奚的身体开?始颤抖。
搭在后颈的女人在夜晚微凉的指尖慢慢移到单薄的后背,隔着真丝睡袍在脊柱滚珠般的触觉流连忘返。
柏奚的耳朵也红了。
她们俩在拍戏后期有?过很多次亲密,但一是柏奚向来做实干家,二是每日拍摄行程都很紧密,晚上要?抓紧时间,裴宴卿不好满足,有?限的时间尽可能多次。
裴宴卿喜欢暴烈至死的激情,是帆船也是掌舵者,柏奚是听她使唤的风。
可柏奚更需要?细水长流的温存,至少现阶段是。
平静的水面下,她们之间不断地发生?错位。
然而今夜,此?刻,裴宴卿搂着她,吻她滚烫的耳朵,温柔缠绵。
是她梦寐以求的欢好。
柏奚内心那种新婚夜的感觉更强烈了。
是的,在她心里,她把定下婚戒的今晚当作新婚夜,所以才如此?主动,也是第一次向裴宴卿求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躺着的缘故,裴宴卿懒散的动作使得柏奚沉浸在这种被延长的激情中,不能自拔。
许久以后,她倒在裴宴卿的怀里,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睡袍的系带重新被松垮挽在腰间,也只?有?腰际还遮挡着。
裴宴卿的手没有?收回来。
“累了?”
“嗯。”贴在女人颈窝的脸颊滚烫,自睡袍延伸的肌肤微微泛红,分不清是害羞还是余韵,让裴宴卿联想到樱桃这种水果。
裴宴卿指腹慢慢滑动,慢条斯理地重新吻她的唇。
柏奚从紧绷变得放松,又再次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