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安腹诽:这么快就叫上妹妹了?这俩女人的交情发展速度倒是一日千里啊。
薛红药也不避讳,直爽道:“你以为我们唱戏都是看着戏本子学呢,那都是一代代口耳相传的。”
“口耳相传?真能记得住这么多,还记得这般一丝不差?”纪晴桐惊讶。
薛红药道:“靠这个吃饭呢,又怎敢记不住?不过刚开始学的时候偶尔也会记不住,而一旦唱错,我娘就会罚我拿顶。”
“什么叫拿顶呀?”圆圆娇嫩的嗓音响起。
“一个动作而已,小时候最怕练的动作,就是这样。”薛红药站起身,在桌旁空地上突然来了个倒立,双手支地,整个动作一步到位,人倒立得又稳又直,可见那基本功是相当扎实的。
“哇,好厉害!”圆圆跳着拍手,胸前两座山峰随着她的动作地动山摇般的晃。
长安暗忖:这好在不是在楼上。
薛红药倒立之后,却是一眼就瞧见了站在窗外偷窥的长安,她愣了一下,忙收了动作。
纪晴桐见她面色有异,顺着她的目光向窗口一看,当即站起身,柔声道:“安……哥哥,你回来了。”当着薛红药的面叫长安安哥哥,纪晴桐直羞得俏脸绯红。
“奴婢见过爷。”圆圆动作圆润利落地给长安行了一礼。
长安嗯了一声,双眉一轩,微微抬起下颌瞟着屋里唯一没跟她打招呼的那个人。
薛红药一双晶莹夺目的眸子瞪着她,脸上又不自觉地流露出那种死倔的模样来。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还是纪晴桐忍不住打破这凝滞的气氛,低声唤:“薛妹妹……”
薛红药目光在她脸上一触,终是收起棱角垂下眼睑,低而短促地唤了声:“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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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红药见长安来了,便呆不下去了,借口夜色已深回了西厢房,长安也未留她。
她进了房,圆圆忙给她倒茶搬凳子。
长安将自己手上拎着的一堆盒子放在桌上,对纪晴桐道:“方才我去街市上逛了逛,买了四副头面和一些首饰,头面你和薛红药一人两副,其它首饰你先挑,余下的也给她送去。”
纪晴桐还未说话,圆圆便在一旁道:“爷,你为什么不亲自送给薛姑娘呀,我瞧着她不是很待见你,这般笼络人心的机会你都不好好利用。”
长安翘起二郎腿,端过茶杯哼笑道:“爷做什么要笼络她?爷送她首饰,那是因为她是爷的女人,不能在穿戴上寒碜咯,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