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来人,就剩我们这么些了。”那男子回身问同伴“你们呢?留下,还是跟钟公子走?”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还有些犹豫不决。然而人哪有不怕死的,如果能活下去,自然还是活下去的好,更何况他们参加起事,原本不就图个有饭吃活下去吗?
“我们也走,回襄州,回家乡去!”
这个口子一开,后面应者如潮。
眼见好好一个誓师大会竟然演变成这般模样,单杭之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想叫人来把这些被人几句话就煽动了的泥腿子和钟羡一道剁了。
眼看事态即将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张丰年上前一步,高声道:“钟羡,我们可以放你和愿意追随你的人走。”
此言一出,广场上立时又安静下来。
“张兄!你……”
“单兄不必多言,心不在了,人留着也不过是徒耗粮食罢了,既如此,何不成人之美?”单杭之刚欲开口,张丰年便抢在他前头道,“只不过,我们作战在即,若此时放你们离开,恐怕会有泄露风声之忧,所以请各位稍安勿躁,待我们的队伍开拔了,再放各位离开。”
散会之后,张丰年单杭之与吴玉坤等人来到官衙后院的厅房内。
“张兄,真的就这么放钟羡和那些叛军走了?”一进门,吴玉坤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单杭之也是同样的疑问。
“不然还能怎么办?难不成杀了他们?且不说钟羡,咱们起事是为百姓请命,如果连百姓都杀,以后谁还肯来投靠咱们?”张丰年忧虑道。
“可那也不能这般轻易地放走他们,如若不然,咱们这里岂不就成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以后手底下这些兵,还怎么管?”吴玉坤道。